萬獸宗內山巒起伏,草木繁盛,一處被打理得精致整潔的院落裏,架著一口大鍋,一個黑發少年正聚精會神往鍋裏不斷加著什麼東西。
院子外麵站著兩個人,均是身材高挑,一個身著黑衣美得雌雄莫辨,眉宇之間有些深沉,另一個手執折扇,一身白衣勝雪,麵容清秀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
“我師傅這樣已經快半個月了,”裴毅聲音壓得很低,怕是打擾到院中的少年。
其實這不過是多餘的舉動,這院子周遭布滿了結界,隔絕外界一切影響。
秦昊陽看著院子裏認真工作的人,聲音裏滿是掩藏不住的讚歎,“司徒前輩這番返老還童,看來是成功晉級到了渡劫期,恭喜了,裴兄。”
秦昊陽雖然這麼說,但內心卻沉了下去,渡劫期…差距又被拉開了,若鳳泣真是被司徒前輩扣押…
秦昊陽搖搖頭趕走自己腦海中可笑的想法,司徒前輩和鳳泣無冤無仇怎麼會去找她的麻煩,隻是來都來了,去看一眼求個心安吧。
兩人這一站就是三日,少年終於走出了院子。
少年像是剛發現門口站著人,故作驚訝地問:“咦,烈陽劍怎麼有空來我們這個小廟?”
萬獸宗宗主和雲嵐宗宗主向來不和,連帶著對雲嵐宗的人也不怎麼待見。
秦昊陽沒有理會少年的冷嘲熱諷恭敬行了一禮,“見過司徒前輩。”
一邊的裴毅趕緊出聲打破尷尬的氣氛,“哦,師傅啊,是這樣的,昊陽他想參觀一下我們獸牢。”
“獸牢?仙界的紅人怎麼會突然對我總的獸牢感興趣?”
少年意味深長地摸著下巴,故意將“仙界的紅人”五個字咬的特別重。
秦昊陽感到這敵意是衝著他來的,越發恭敬,他還從未對哪個這樣過。
“司徒前輩,晚輩的請求確實有些唐突,隻是希望前輩可以應允晚輩這小小請求。”秦昊陽察言觀色,看到少年眼裏閃過的不愉,語氣越發強硬起來,“還是說您獸牢裏關了什麼不該關的魔獸或者是…人?”
“哼!”少年冷笑一聲,幹脆拒絕,“確實關著個寶貝,不太方便給外人看了去。”
秦昊陽神情一緊,雙手不自覺握拳。
“師傅,”裴毅湊到少年耳邊,小聲說:“昊陽的道侶失蹤了,他找遍了人界也沒找到,所以想來我們獸牢看看。”
少年不屑地掃了秦昊陽一眼,“笑話,我萬獸宗的獸牢那是什麼地方,豈容他人想看便看。”
裴毅左右為難,看著秦昊陽臉色知道他也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便開口對少年求情,“師傅,您能不能給徒兒個麵子,徒兒以性命相保秦兄不論看到什麼都絕不會說出去的。”
“哦?”少年露出沉思的樣子,“既然毅兒這樣說了,那便跟我來吧,正好我也有事要去一趟獸牢。”
少年手一揮,帶著秦昊陽裴毅一起,直接現身在獸牢中。
獸牢中心,奄奄一息的趴著一隻巨大的鳥獸,鳥獸毛發稀疏毫無光澤。
“怎樣?這裏是否有你要找的人?”
秦昊陽默默看著中央的魔獸,心中震驚不已。
有鳥焉,其狀如雞,五采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