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過後的天界,民不聊生,滿目蒼痍。
戰爭帶來的可怕後果超乎想象,大地塌陷,山巒崩裂,隨處可見被毀壞的洞府,以及四處逃生的天界子民。
這場戰亂最後,以少昊被擒告終!
雖少昊勢力強大,但太一布局更深且早有提防,少昊勢力幾乎被一網打盡,但仍有漏網之魚,比如風神飛廉乘風逃走。
“少昊無德,不忠不孝不義,但吾先失父帝,後失愛妻,心灰意冷。少昊雖罪大惡極,但吾念及手足之情,暫饒他不死,但活罪難逃,即日起,將少昊壓入煉獄天牢,永世不得放出!”
太一此番話是要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大度仁義的形象,他剛剛登基需要一個穩定的天庭發展他的勢力,他繼續說:“少昊餘黨降者不殺,若是肯戴罪立功,吾必不計前嫌,亦當重用。”
太一不殺少昊,一是彰顯自己的仁德,二是以他作為誘餌,將他身後的勢力徹底拔除。
何況,把少昊關進煉獄天牢,永生永世遭受風雷火電四大劫難輪番折磨,生不如死,如此方能解除太一心頭之恨。
站在天牢外,太一一身寒氣逼人,嘲諷道:“你可知道這煉獄天牢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正遭受火劫,被烈火炙烤的少昊眼皮都沒抬一下,他不屑道:“嗬,不就是為了抓住飛廉麼!放心,你是抓不到他的。”
“嗬嗬~”太一聽到少昊的話竟然笑了起來,他說:“枉你一生想重建一個幸福安康的新世界,卻對自己的罪孽充耳不聞。”
少昊抬頭,狠狠盯著太一,他不明白太一所謂他的罪孽所指,“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兩萬年前,天辰宮的侍女文姬嗎?”
文姬?少昊仔細回想,卻對此人完全沒有印象。
看著少昊一知半解的樣子,太一臉上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你當然不記得!你自然不記得那個如螻蟻般被你捏死的小侍女!”太一聲音越來越陰沉,“明明是你母妃自己不小心撞進她的法術裏導致小產,你竟不分青紅皂白將她處死!還美其言說是為了你未出生的弟弟報仇!哈哈哈哈!真是可笑,怎麼?你想起來了?”
太一笑得癲狂,眼裏全是怨毒之色,“你可知若是文姬反抗你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可她生性柔弱,心中等級觀念根深蒂固,她根本不肯對你動手,她盡忠職守,當日不過是受人挑釁與人鬥法,是你那大著肚子還愛到處亂跑的母妃,是她咎由自取!可文姬有什麼辦法?你們急需一個發泄的口子,可有認真去查清原委?可曾聽她一句解釋?”
太一臉色的悲痛之色,少昊看懂了,當初鳳兒修煉走火入魔差點爆體而亡,他就是這副模樣。
他確實記得那個害他母妃小產的侍女,那個被他親手殺死的侍女,自始自終未曾為自己辯解一句的文靜侍女,她就那樣坦然自若麵對死亡,少昊自問,就算當時她說出真相,自己會聽進去嗎?
不會。
少昊知道自己依舊會殺了她為自己母妃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