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不由分說的攙扶起那淡粉衣裙女子。
盡管淡粉衣裙女子極不情願,但也隻能被她們強行從夫君身上拖開。
夫君的唇角,似乎微笑了一下。
步履沉穩的走到阿姐和我身邊,然後對我伸出一隻手。
“阿雪,來……”
阿姐這才放開我的手,並且還推了我一下。
我如夢初醒,趕緊把自己剛獲自由的一隻手極不情願的放進夫君手中。
隻是,我仍舊不能明白,他們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更讓我覺得很掃興的還有,夫君突然也回來了。
我就不能和弟弟盡興的扔石子玩了,比試誰更能吃得多了。
因為我感覺得到,無論是阿姐,還是弟弟,他們好像都很畏懼夫君。
既然他們都很畏懼夫君,我也隻能勉為其難,跟著他們一起畏懼一下了。
所以,我便被夫君牽著手,扭著脖子,眼睛看著神情緊張的弟弟,一步一步走進內殿。
先頭的那個淡粉衣裙的女子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在夫君的寢殿之內,卻仍舊抽泣不止。
夫君帶著我,好整以暇的在女子對麵坐下來。
並且,不慌不忙的擁我入懷。
女子抬起頭,一張好看的臉蛋上,梨花帶雨。
“墨軒哥哥……”
夫君擺擺手:“碧落,朕知道,你和母後一直想要知道這雪殿的秘密。”
“所以,今天朕便順水推舟,讓癡虎將軍帶了你來。”
女子頓時吃驚的連哭泣都忘記了:“墨軒哥哥,你……”
我玩弄著夫君的衣領,看見夫君的唇角,似乎又微笑了一下。
可是,他說話的語氣,卻陡然變得嚴厲。
“碧落,你以為,你和母後費盡心機,誆騙癡虎將軍,便能進得這雪殿嗎?”
“朕不過是懶得和你們多費口舌,更不想看你們對朕玩弄這些可笑的心機伎倆。”
我有些吃驚,不覺鬆開他的衣領。
要知道,我可從來沒有聽見過夫君用這種可怕口氣說話。
原來,夫君竟也是一隻有脾氣的妖?
見我有想掙脫他的意思,夫君便更加的攬緊了我。
女子好似咬咬嘴唇,突然說道:“墨軒哥哥,是我錯了……”
“可是,碧落實在是不明白。”
“在墨軒哥哥心中,碧落難道連……”
“連……一隻妖,一隻妖都不如嗎?”
她說到末了,氣虛聲低,聲音已如蚊蚋,顯然是怕觸怒了夫君。
夫君沒有震怒,卻似乎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緩緩的說道:“不錯,外麵的傳聞都是真的。”
“可是,碧落,你好好看看,她不是什麼可怕的妖。”
“她是阿雪,是舍棄了自己的一切,於騩淵之中,拯救了你和我阿雪。”
“碧落,有些事情,母後不清楚,朕尚且能原諒她。”
“你和我就不一樣了,你和我的性命是阿雪拿了她賴以固形增元的心丹換來的。”
“碧落,你可知道?”
“你被惡魔烏斯曼擄走之後,囚於騩淵天魔殿。”
“身上,卻被烏斯曼種下極其惡毒,且根本無解的千年冥蠱。”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酷虐之刑,令你每日數番血肉化為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