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葛此生,更是立誓效忠女王和公主殿下。”
“隻願做殿下腦後的眼睛,手中的利刃。”
“刀山火海,九死不悔。”
寒弋點點頭:“我自然知道,玉葛向來都是極忠心極好的。”
麵對公主殿下的誇讚,玉葛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整個人保持著謙卑的神態,聲音之中卻仍然不帶一絲感情。
幾乎是冰涼的繼續說道:“殿下既然不信任國師,一個異族之人,何必留他?”
寒弋雙手扶案,凝目看向玉葛,微微的搖了搖頭。
很是推心置腹的說道:“玉葛,你有所不知。”
“這個國師,原係緹鶴蘭公主所托,請求暫時蔭蔽於他的。”
“誰知道,我帶兵征伐西秦的時候,卻被他蠱惑了母王,竟被封為國師。”
“雖然王庭如今式微,緹鶴蘭公主也薨逝於滄溟了。”
“便是除掉他,也不怕失了向誰交代。”
“隻是,他如今已經鑽營的權高位重,且又無明顯過失。”
“更重要的,母王對他幾乎是言聽計從。”
“我若是貿然尋事殺他,或者驅逐於他。”
“豈不被母王猜忌為本公主急於上位,意欲剪除掉她的羽翼?”
玉葛似乎又冷笑了一下,淡然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殿下明鑒,我櫻羅女國向來不崇尚男子幹政。”
“此等卑賤之物,迷惑王上,等同妖類……”
寒弋立刻抬起頭,有些緊張的對玉葛低聲喝止道:“快休得胡言亂語!”
見玉葛並無任何的畏懼之態,不禁歎了一口氣。
語氣放緩道:“這些話,你也隻能在我這裏說說罷了。”
“姑且念你年少氣盛,本公主也不與你計較。”
又苦口婆心道:“玉葛,你小小年紀,脾氣也該改一改。”
“需知道,至剛易折,善柔不敗。”
“你我皆為母王臣子,焉能不知為尊者諱?”
“且不可再恃才傲物,口無遮攔了。”
玉葛被寒弋嗬斥,不禁默然了一會。
半晌之後,方才說道:“屬下知錯了……”
“不知眼下,殿下是何打算?”
寒弋冷笑道:“還能怎麼樣?明天本公主隻能親自去狼兵營候著。”
“本公主倒要看看,這位長袖善舞的國師大人能給我一個什麼樣無罪的說辭?”
當寒弋在她的公主殿帥府書房裏,和這個叫做玉葛的飛羽營密探談論著這位深受櫻羅女王寵信的國師大人時。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櫻羅女國國師,正是當年突然倒戈叛逃柔如王庭的西秦人小武。
當年,小武為著和蘇先生之間的種種嫌隙,始終遭到蘇先生的排擠碾軋。
又因為我的疏忽,倍感冷落,一直鬱鬱寡歡。
為了排泄私憤,他竟然肆意虐殺戰俘。
後來普散皇子普慶陽舉十萬鐵甲軍進犯西秦,危急之際,簡淵派我和賀蘭秘密馳援海內。
小武懼怕自己虐殺戰俘事發,更想籍著柔如人之手,報複蘇先生。
便趁我離開邊塞,乘夜逃往柔如王庭,投奔了彪悍之旅首領緹鶴蘭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