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卻慢慢的說道:“國師,你即說此人是雪狼將的授業師傅?又是她的得力謀士?”

“那,本公主就很不明白了。”

“按道理,他應該是西秦大大的功臣啊,他為何又會跑到驅虎斷蘭穀?”

“據本公主所知,驅虎斷蘭穀,那可不是什麼好的去處。”

“難道這老頭兒榮華富貴享受的不耐煩了,專門的跑到斷蘭穀,等著被國師擒獲?”

小武仍舊伏地答道:“請殿下聽臣細細奏明臣和此賊之間的恩怨,便知道臣所言不虛。”

“當初,臣在西秦軍營的時候,和這老賊都是雪狼將身邊的人。”

“那時候,雪狼將還是一個在陽陳郡軍營之中摸打滾爬的普通將領。”

“公主後來想必也知道了,當初的雪狼將,原本是一個女扮男裝,冒名頂替的貨色。”

“但臣認識雪狼將的時候,卻並不曉得這些。”

“當時,臣隻是覺得雪狼將武功超群,並且行事舉止頗為好爽意氣。”

“臣就想著,當此亂世,此人將來必定會有出頭之日。”

“於是,臣便主動攀附追隨,心甘情願,為其牽馬墜蹬。”

“盼著有朝一日,跟著她能混個好的出身。”

“正因為如此,臣便深為此賊瞧不起。”

“認為臣原本生於微賤,隻是個諛附之輩。”

“並且每每在醉酒之際,醜態百出,尋釁羞辱於臣。”

“臣不甘受辱,與其數番打鬥廝鬧。”

“此賊惱羞成怒,便仗著自己是雪狼將的師傅和謀士,不但處處排擠於我。”

“還趁雪狼將外出征戰之時,煽動其他兵士孤立我。”

“天長日久,軍中皆以我為舉止輕浮,不知好歹之人。”

“甚至,連如今的西秦皇帝,當時的二皇子,對臣的嫌惡之情都溢於言表。”

“此賊位高權重,人人都趨而附之。”

“我卻人微言輕,無處辯解。”

“彼時臣心性未定,年輕氣盛。”

“每每於不忿之時,便把憤怒轉發於那些蠻夷戰俘。”

“後來,臣便有些收不住手了……”

國師小武說道這裏,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了。

寒弋點點頭:“本公主知道,後來西秦軍中,卻突然頒布法令,嚴禁虐殺戰俘。”

“國師想必是手上的鮮血沾染的太多,才不惜叛國出逃的吧?”

小武垂下腦袋,算是默認了寒弋的話。

寒弋突然語氣轉冷,“國師所說的一切,固然叫人心感戚戚。”

“但是,本公主憑什麼便相信你的話呢?”

小武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雙手奉上:“臣給此賊服下了蝕骨丸,此是解藥。”

“殿下隻需令人給此賊服下解藥,親自詢問便可得知。”

寒弋彎下腰,親自從國師小武手中拿過那個小小的藥瓶。

冷笑似的說道:“本公主姑且相信國師一回。”

“不過,這個人本公主要帶回去,親自詢問。”

小武如釋重負,暗暗抹了一把心中的冷汗。

趕緊趴在地上給寒弋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臣多謝殿下信任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