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後宮風雲 019、癸水(1 / 1)

第二卷 後宮風雲 019、癸水

意識雖朦朦朧朧,卻也沒讓慕魚對那疼痛少一些感知。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紫宸殿回到清輝殿的,她的全部剩餘意識已經被集中用到強忍這股巨大的疼痛中來,身下不斷淌出的粘濕的液體說明她小腹的疼痛不過是因為癸水提前而引致的痛經。

腹部的冰涼仿若傳遍了全身,即便她用錦被把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也無法驅散那自身體發出的寒氣。

聽動靜知道長煙進進出出過幾次,也沒分神予她,她在這清輝殿來去自由,毫無阻滯比自己更像主人。

忽覺錦被撩開一道縫,隨即又密實闔上,懷中便多了一個圓潤溫熱的物什,那物什原是白玉瓷製的暖手爐。雙手緊緊將熱源抱住靠在腹部,寒氣頓去了一半。

疼痛稍稍得到緩解,意誌一鬆懈,意識便越來越模糊,原以為自己要墮入這無邊黑暗來躲避身體上的知覺,卻是不知緣何長煙又再次推門而入,推嚷被中的自己喚回她的意識。

張開迷蒙的雙眼就看見長煙立在床榻邊,左手還端著一個青瓷小碗,而右手則搭在她的肩上,試圖搖醒她。

見慕魚醒來,長煙將青瓷小碗擱置在床榻邊的小幾上騰出雙手,扶起慕魚又將金絲軟枕墊在腰下,側身端起藥碗遞予慕魚。

“這碗湯藥可以緩解才人腹部的疼痛”

“嗯……”慕魚也不多想,接過湯藥一飲而盡。

待慕魚飲盡湯藥,長煙便收回藥碗,又伺候慕魚睡下了。

醒來已是翌日,天大亮。

懷中緊抱的暖爐已失了溫度,慕魚翻了個身,活絡活絡了麻痹的四肢,以雙手支撐起上身。

長煙聽到了內室的動靜打簾入內,遠遠望見床榻上的慕魚麵色如紙,身弱無力,又試圖坐起身子,於是上前扶了把。

“才人身子可還有不適?”依舊是無絲毫表情,語調冷冷也未半分關切摻雜其中。

慕魚搖了搖頭:“小腹仍有些墜脹,不過已無大礙”。知長煙也隻是聽命於蘇琅軒,以侍奉為名行監視之實,對自己更談不上任何主仆情誼,能為她做到這個份上實屬難得了。

“奴婢熬了些白粥,才人用過後再服湯藥。”說罷便轉身出了內室,不過須臾之後又回來,手中多了個漆木托盤。

托盤上有兩個小瓷碗,一個碗裏是粘稠的白粥,另一個碗裏盛著褐色的藥湯,都冒著熱氣,看樣子像是一直溫在鍋中。

長煙將托盤中瓷碗一一取下,放在床榻邊的小幾上。慕魚便自行取了端至麵前,剛要吃粥,就聽見外室傳來輕叩之聲。那扣聲短而促,似是焦急。也不待慕魚回應,那來人便徑直入了內室。

原是同居一宮的嬈婕妤。

黎落抬起閃著溫和暖意的眸,瞧見慕魚蒼白的麵上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隨即又掙紮著似要起身行禮,便立即開口回了:“才人還未好全,且免了這禮吧。聽說才人身體微恙,黎落便前來探望。現下身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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