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妖妖不知道他要作什麼妖，隻是跟著視線一同看向遠方。
惡狠的神情這才柔和了點。
“嗯，很好看。”
不知是得到了肯定，還是霍妖妖實在太乖，溫行遠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這般肆意暢快的笑容，霍妖妖是第一次看見，但也隻是愣了下。
隨後再次問道：“為什麼要把我弄到這。”
這次，溫行遠依舊沒有回答她，此時偏頭看著她。
說道：“不知，小妖，可願意聽我講個故事。”
明明是個問句，但男人的語氣，卻是陳述。
霍妖妖知道，不管她說什麼，結果都是講。
索性也沒說話，搭個椅子跟著坐在一邊。
見狀，溫行遠再次將視線放在遠方，神色間，似乎已經陷入了回憶。
隻聽見他有些飄渺的聲音，慢慢傳來。
“我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在做一個夢，夢裏所有人都穿著古裝，但我能夢到的，隻是一處府邸，在哪處府邸裏，有一對夫妻，他們有一個女兒，很乖很好看的一個小女孩，從第一個夢開始，之後的每晚我都會做那個夢。”
“我甚至有一種錯覺，現實裏的我跟夢裏的女孩一起長大，她的父母很愛她，但女孩一點都不嬌縱，反而很惹人疼愛，本來女孩應該幸福的過完一生，卻在哪天，發生了一件事，而那一天，正好是女孩的18歲生辰……”
霍妖妖不自覺的被這個故事所吸引，不知道為什麼，她第一想法，就是哪天出事了。
溫行遠似乎想到了哪天夢境裏的畫麵，眼裏爬滿了絕望和悲傷。
“那一天，女該的父母被人陷害了，導致滿門抄斬，女孩父母雖然竭力想讓她逃過此劫，卻還是被人捉住，然後結束了她的一生，”說到這，溫行遠神色已經痛苦到不行。
但他還是堅持繼續道：“在夢裏，我瘋了一樣的想要讓她逃，想要保護她，但怎麼可能啊，那不過是一個夢，而我，永遠都不可能觸碰到她。”
霍妖妖可憐那個女孩，也為溫行遠此時的寂寥而可憐。
溫行遠看見了她眼中的憐憫，感到有些好笑。
霍妖妖就隻看見男人突然笑了起來，然後盯著自己，棕色的瞳孔裏有著嗜血的瘋狂。
他說：“第二天晚上做夢時，我又夢見女孩了，隻是當時的她已經死了，我看著她絕望的跪在她父母身旁痛苦，我看著她從絕望到麻木，然後我看到她報仇了，嗬，你說可笑不可笑？那件事件的所有參與者全被她殺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此時是豔陽天，但霍妖妖卻感覺自己周身是冰冷的。
不僅為麵前這個男子，更為夢裏那個女孩。
死了，能殺人，為什麼？
因為她變成了鬼魂。
莫名的，霍妖妖想到了自己。
以鬼魂狀態生活了幾千年的她。
“你……之後有沒有再夢見那個女孩？”
說話時，霍妖妖感覺自己聲音在顫抖，她在畏懼，畏懼什麼？她也不知道。
聞言，溫行遠再次移走視線，隻是這次，是看著手中的發簪。
他緩緩道：“沒有，我看見她徹底報完仇後，就再也沒有夢見過她。”
霍妖妖感到失望，但她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試圖寬慰溫行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