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感覺自己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顫抖的雙手顯示出他那麼的不安。
忽然,急救室的燈關了,陸程急忙起身,醫生還未出來,陸程就急忙抓住醫生到袖子問道,“病人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麼?請問她怎麼樣了?”
醫生低低歎了一口氣,“十分抱歉,我們盡力了。”
陸程身子忍不住晃了幾下,雙眼呆呆的,嘴裏喃喃道,“不可能,我一定是認錯人了,對,我認錯人了……”
說著,陸程就要給林霖打電話,隻要女人接了,接了就好……
熟悉的鈴聲在走廊響起,一個護士急急忙忙跑過來,氣喘籲籲的超醫生說道,“趙醫生,這是那個女士的電話,是他丈夫。”
陸程忽然僵硬著身體,木納是轉過身,熟悉的電話,熟悉的鈴聲,熟悉的老公兩個字……
殘酷的現實將陸程心裏最大的奢望打的支離破碎,陸程大口呼著氣,紅著眼睛,像發怒的老虎一樣。
他顫顫巍巍接過那部舊的不能再舊的手機,他一直沒有給她買過一樣像樣的手機,她也沒有要求過。
她似乎什麼要求也沒提過……
陸程怔怔看著手機,忽然像一頭發瘋的凶獸一樣,衝進急救室。
他沒有親眼看見,他不信。
他不信……
護士連忙說道,“先生……”
醫生摘下口罩,無力的揮揮手,“罷了,至少也讓親屬見一眼。”
陸程衝進急救室,房間裏充滿了血腥味,聞到他想吐,可是他亦步亦趨的走到那個蓋著白布的人旁邊。
手指不停的顫抖,遲遲不敢下手把布給揭開。
林霖,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敢離開?
林霖,我給你一次機會,你給我起來,我就原諒你,我就……允許你喜歡我,允許你等我回家……
好不好?
陸程一把抓過白布的一角,猛地揭開,露出一張慘白毫無人氣的臉,這張臉,他曾日日相見。
陸程跪在旁邊,輕輕撫摸著林霖的臉,感覺自己的心就要被撕裂一樣,冰冷的觸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女人,真的已經去了……
陸程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感,他狠狠吻著林霖的嘴唇,眼淚落到林霖的眼睛上。
“你怎麼敢?林霖,你怎麼敢離我而去?誰特麼允許你的?你給我起來,起來,你不是不甘心我不愛你……你給我起來……你還沒懷上我的孩子……怎麼能就這樣離開?”
陸程不停撕扯著林霖的手臂,試圖將林霖搖醒,可是床上的人,一動也不動。
一點生氣也沒有,陸程崩潰的伏在林霖頸窩,像個孩子一樣,痛哭不止。
“啊……林霖,你個騙子,你說過你不會離開……你說你不甘心的……”
忽然,陸程注意道林霖的手腕,血已經停止流淌,他顫抖著手解開林霖手腕的紗布,一條深深的溝壑,讓陸程幾乎發狂。
這個萬惡的疤痕,就是拿去林霖性命的罪魁禍首。
陸程心疼的撫摸著那個傷口,眼前忽然浮現出林霖臨走時的絕望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