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你終於醒了!”
激動的稚嫩嗓音是霍子昂醒來時聽到的第一道聲音。
他緩緩睜開眼看到了安安那雙黑葡萄一樣的眼睛。
“安安……”
霍子昂下意識地去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腦袋很疼,讓他皺了皺眉。
“爹地,你是不是腦袋很疼啊,醫生說你有輕微腦震蕩,是會疼的,但安安給你呼呼就不疼了。”
安安說著,小身板湊近,對著霍子昂的腦袋吹了幾下。
如果吹幾下就不疼,那還要醫生做什麼。
可當安安朝著他吹氣的時候,霍子昂似乎感覺,真的沒有那麼疼了。
原來心理作用,也是止疼的一劑良方。
“安安,誰教你呼呼就不疼的。”霍子昂問。
“媽咪啊。”安安下意識地答,然後答完發現,自己似乎被套話了,立即噘著嘴瞪著霍子昂,一副你這個大人好奸詐的模樣。
霍子昂失笑,“是安安答應隻要把壞阿姨趕走就告訴爹地媽咪的事的,安安現在,難道是要自己食言麼。”
安安哼著臉,好吧,看在臭爹地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就告訴他吧。
“臭爹地,我告訴你哦,媽咪現在在馬來西亞,有個男人對媽咪很好,照顧了我們三年,但媽咪一次看到你和那個壞女人要結婚的新聞哭了,所以安安才決定,來找你算賬!”
“就算媽咪現在很幸福,也不能讓你幸福!”
“哼!”
“……”
……
馬來西亞。
喬以安一臉焦急地看著穆邢風,“邢風,還沒有安安的消息嗎?我看我們還是報警吧。”
說著喬以安拿起手機,就要報警。
穆邢風摁住她的手,一笑,“以安,其實我知道安安在哪裏,但,雖然有點卑鄙,我希望你,答應嫁給我,然後我就會把安安的消息告訴你。”
喬以安怔了怔。
穆邢風……這個自己的救命恩人,三年前,將自己從手術台上救回來,她其中有一年時間是植物人狀態,但他用他高明的醫術,保住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安安出生半年,她才醒來。
而那半年,是穆邢風照顧著安安。
她很感激穆邢風,穆邢風卻毫不掩飾,說之所以救自己不過是因為她是霍子昂的女人,而穆邢風和霍子昂有過節,所以霍子昂要流產的女人,他就偏偏要保住。
她當時以為,穆邢風一定是個壞人,但他除了發了這場話後,依舊照顧著他們母子,隻不過他為了隨性不羈,經常讓她捉摸不透。
他從不勉強她什麼,有時帶著送安安的禮物來,還會調戲她一句今天你願意嫁給我了嗎?
然後再幾天來一句,我失戀了,陪我喝酒。
古怪的男人,是喬以安對穆邢風的唯一評價。
就像此刻,安安突然不見了,他卻前幾天一直幫著她焦急找,今天卻又突然來一句,要她嫁才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