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要去哪?”
“你知道的,我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第三者,我自己更不會去做第三者,雲中颺,你選擇了陳寧,你們又已經登記結婚,這事雖然矛盾,但絕對不會成為困住你的理由,也不會成為綁定我的原因。所以,我成全你們。”
“你說什麼成全誰?你是說陳寧?”雲中颺聽得更懵了。他質疑地眯起了眼睛,“我跟陳寧?”
許薇淡淡一笑,抬手捋開了他的手,後退兩步,將那紙婚書,當著雲中颺的麵從中間撕開。
雲中颺瞳孔微縮,急火攻心,氣到不呼吸不暢。
“許薇,你這是幹什麼?”
勉強地擠出一個牽強地笑,“之前你和我都不曾拍過婚紗照,當初我還真的覺得遺憾,直到那天,我在你的房間裏,看到了你和陳寧的巨幅婚紗照,看到你們在國內領的結婚證,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雲中颺,這大約是天意,讓我一而再地敗在你身手上。我認了。但願你能好好的。”她說完再不留戀地轉過身,這一次她快步地走進了恰好開啟的電梯。
但就在電梯門上的那一瞬間,她看到雲中颺的手緊捂住腰上的傷口,身體再次委頓下去,心一下子提了上來,電梯門也在這刻關閉。
許薇動手去按開門,可是為時已晚,她隻有等到了下一層,電梯門開了,她才沒命地往回跑。
等她氣喘籲籲地返回去,就看到雲中颺倒在地上,正有護士奔過來,他的腰間紗布上有絲絲的鮮血滲出來。
許薇一下子嚇到癱軟,她撲過去,“雲中颺,雲中颺,你怎麼樣了?”
雲中颺卻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這一次他怎麼都不肯再撒手了。“許薇,我們確實是彼些的劫。我們倆要在一起,需要曆劫的。”
“行了,別說話。”至少等他處理好傷口再走嘛。
雲中颺卻是死活也不撤手,“我不信你!隻要我鬆手,你就會離開。”他說著,眼光也開始渙散。
許薇隻好在他床邊坐下來,對護士說:“那麻煩你們幫她查看下傷口。”
兩名護士將他小腹上的紗布撕開,許薇頓時看到了裏麵一道深深的刀傷,心揪起來,臉色也變得煞白,她覺得能把雲中颺傷成這樣的人,恐怕不是簡簡單單地糾紛那麼簡單。
隻是當著護士的麵,她也不好過問。
“還好,傷口沒撕裂但因為動作過猛而有血滲出來,但以後也不能再有過激的動作了。”
“好。謝謝你們。”許薇說著起身,想送護士出去,但手還被雲中颺死死的握住。
護士將房門給他們關好了。
許薇終於在床邊坐下來,她的手依舊被他死死地握住。
雲中颺反倒輕鬆了似的,總她揚眉毛,“我得拉著你,否則我怕你笨死。”
咬住紅唇,“你是病人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你要這樣拉著我到什麼時候?”
雲中颺握住她手腕手沿著她手腕曲線滑到她的手背上,然後五指交叉著握住她的五指,喃喃道:“老婆,你把我看成是什麼人了,我怎麼可能棄了你,去跟別人登記呢,還是說你對自己竟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你的話讓我好傷心,也詬病我們之間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