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的內容她沒記住,她隻記得一個頻繁出現的字眼,那就是酒。而褚浩宇的意思也很明顯,她喜歡酒,何家人喜歡酒,酒友遇到酒友,怎麼能不喜歡?
褚浩宇習慣喝紅酒,何家習慣喝白酒,所以主要勞動力隻能是阮林夕,估摸著差不多,她就起身去廁所,趴在馬桶上剛準備吐就聽見急促的敲門聲。
“夕姐姐,你沒事吧?”是何定勳的孫女何韻依,一個乖巧的小丫頭,按理要叫阮林夕一聲阿姨,可她死活不肯,說阮林夕年輕漂亮,隻能當姐姐。
“韻依,姐姐沒事,你先回去。”
“不行,爸爸說今天我是主人,夕姐姐是客人,要我好好照顧你,我就在這裏等你。”
阮林夕在廁所磨蹭好一會兒,何韻依就是不走,她也不能耽誤太長時間,隻好放棄,再找機會。
可直到散席,她也沒再找到機會,因為何韻依跟粘糕一樣由始至終都黏著她。
“我沒醉,我們再喝,”
“老將軍,您家真是一門虎將,各個喝酒都這麼厲害,佩服,佩服!”
她終究是醉了。
第一次喝得這樣醉,褚浩宇將她扔在酒店床上的時候,她就抱著枕頭,一直說著胡話。今晚,她是真的不想喝醉。而和褚浩宇在酒店的那一次,她是真的想把自己灌醉,可是弄得一屋子酒氣,她偏偏沒醉。每一下觸摸,每一個親吻,每一次衝撞,她都清晰刻骨,屈辱和疼痛由始至終。
畢竟兩個人太勢單力薄,架不住何家的熱情攻勢,褚浩宇也有些迷醉。他強打著精神給阮林夕擰了張帕子擦臉,“散場了,我們明天再喝!”
“不,要喝,就現在喝。明天,明天我不想看見你。”她仰著頭,噘著紅唇,雙眼微眯,粉嫩的嫣紅從臉頰一直延伸到耳後,“我不想看見你,不想啊!”
“為什麼?”為她理順粘在腮邊的絲發,褚浩宇的手停在她的臉上,那一夜的情形不知不覺浮現在腦中,“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討厭,你最討厭。”因為碰過水,褚浩宇的手涼涼的,白酒帶來的燥熱正讓阮林夕難受,順勢抓住他的手,緊貼著自己的臉蛋,舒服的翻個身,嘴裏嘟噥著,“你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根本就不懂沒錢的辛苦;好好的父親也不懂珍惜,就算再錯,也是你父親,你就是個不,不孝子……”
往事如同閃電在心頭撕開一道口子,如果褚瀚倫真的是好父親,媽咪就不會死,自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想再聽她說下去,扳過她的肩,將自己的唇印上去,迫使她把沒說完的話悉數收回去。
“你懂,你什麼都懂!”褚浩宇不甘心的抱怨,重重的親吻,帶著懲罰的意圖,“你周旋於男人中,左右逢源,怎麼還是處女?”
“你放屁,處女怎麼了?處女怎麼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花心濫交?”阮林夕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掙紮著推開褚浩宇,“你什麼都懂,你懂什麼叫作,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