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斌焦頭爛額的時候,林夕回了一趟家,讓阮斌把事情抓緊一點,說有人正在謀劃可能對瀚宇不利。這無疑是雪上加霜,眼看著競選臨近,他很需要阮家從經濟上支持他從事各種政治活動。
“這三天就給消息。”林夕喂了一勺沙拉到褚浩宇嘴裏,“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很不安,我給家棟打電話,他怎麼都不接,發短信也不回。”
“你已經有我了,還想著別的男人?”褚浩宇捏著林夕鼓鼓的腮幫子,表示自己深刻的醋意和不滿。
“屁。”林夕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你以為偷偷找人解密我的文檔我不知道嗎?”
“你怎麼知道的?”如果她早知道還沒拿刀劈過來,那就證明她已經默許,褚浩宇對她的變化很好奇。
“早就知道了,我隻是覺得這件事跟瀚宇又關係,而且我自己又沒辦法解密,才縱容你一回。”林夕說起來頗為得意,“下次你要再幹窺探我的隱私,看我不劈了你。”
合著又被她算計一回,褚浩宇鬱悶。不過,他也順便看了別的東西,“那阮思雅那個視頻,也是你放到網上的?”
林夕看了他足足有一分鍾那麼久,看得褚浩宇都以為自己又觸了她的逆鱗,才見她點點頭,“是我放的,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歹毒?”
“沒有,我隻是覺得內疚。”這個答案,在褚浩宇看見那段視頻的時候就有分曉,隻是大大出乎林夕的意料,“是我沒有照顧我好你,是我沒有照顧好孩子,還要讓你親力親為去想報仇這些事情,都是我的錯。”
“褚浩宇,你這個王八蛋!”林夕把碗裏剩下的水果沙拉,潑到褚浩宇的臉上,扔下碗衝進房間大哭起來。
他終於站在自己一邊,他終於站在自己一邊了!長久的守候終於換來大團圓的結局,林夕埋在心底的委屈徹徹底底的爆發出來,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褚浩宇收拾幹淨臉上的東西,回房間林夕還在哭,他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招來這麼大反應,所以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安慰她。不過,他清楚的認識到一件事,物以類聚這句話是正確的,比如此刻的阮林夕和神在在的李小雨,在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
瀚宇高層,股東密會,連褚浩宇這個繼承人也隻能在會議室外等候。當然,沒有被通知到的,還有尚頤的代表。
那份文件的密碼,在褚浩宇的眉國朋友幫助下,終於解開,是一份關於如何分布收購瀚宇股權的計劃書。因為發件人是岑美新,所以他們清楚,這根本是尚頤對瀚宇的蠶食和入侵。#@$&
褚瀚倫初回公司就召開股東大會,目的就是以多年的情誼和魄力,在不言明的情況下給各大股東信心,讓他們相信瀚宇,保留手上的股份,決不能讓尚頤一支獨大。
會議持續的時間不長,股東離開的表情都很隨意,褚浩宇遲遲沒有從會議室出來,褚浩宇隻好進去,“爹地,怎麼樣?”
褚瀚倫搖搖頭,消瘦的麵頰盡顯老態,“這些年養了一群白眼狼。”
“就沒有一個人願意跟我們堅守陣地嗎?”褚浩宇也沒想到結局是這樣,前幾次股東大會,這幾個叔伯,還都是一副看好他的樣子,“到底是什麼讓他們轉變呢?”
“這就是我為什麼不讓你跟阮家人在一起的原因。”褚瀚倫歎了口氣,緣分果然就是強求不得,“林夕進阮家,為的就是報複,與她為伍的,必定是何定勳。你想想現在,何定勳和誰在一起?”%&(&
“你是說何定勳選擇鼎力,在林夕的報複下阮斌一定會倒台,瀚宇也會跟著遭殃,到時候何家做大,鼎力也就做大了?”商場如戰場,尤其是這種商政關聯,根本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褚浩宇不安起來,讓董事寒心的,還是他和林夕的婚事。
“那就沒有辦法了嗎?”他不甘心,他以為隻要自己離開瀚宇,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有,除非你和林夕分開,和阮家決裂。”
“不可能,我可以和阮家決裂,但絕不能和夕夕分開。”褚浩宇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如果夕夕不報仇,掉頭幫阮斌呢?”
“你認為她還回得了頭嗎?”褚瀚倫不是不喜歡林夕,隻是睡得太久,場麵不在他的控製範圍了。
“我去跟她說,總要試一試的,你可以把當年何定勳是怎麼趕她媽咪出何家的事情告訴她,我相信夕夕是個懂得分明是非黑白的人。”褚浩宇知道自己不能放棄,萬事都可以商量,但他知道這一次,隻要他放開林夕的手,就永遠也抓不住她了。
“爹地,你相信我,相信夕夕,我們都是你的孩子,不會讓你失望的。她對瀚宇的付出,對你的心意,相信你都感受得到。”褚浩宇蹲下去,握著褚瀚倫的手,目光幾近懇求。
褚浩宇的眼神,讓他想起自己逝去多年的妻子,想起他們年輕時一起奮鬥的場景,“好,你打給她,我們再賭一次。”
褚浩宇的電話沒打過去,林夕的電話先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