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瑤第一次主動跟婧虞談起樂靖晟和林美薇,她的情緒仿佛是收秋意的感染,帶著一抹微涼。
整整一個下午,婧虞陪著她坐在露台上,聽著她娓娓的訴說,這是一段淒涼的往事,是烙印在每個人心頭的傷痛。
“虞兒,所以你要對靖晟好一點,他們過得不容易。”這是樂瑤終止這個故事時,對婧虞唯一的要求。
“媽咪,退讓是不能幫助他們。”婧虞同樣同情他們的遭遇,可她跟清楚,僅僅是同情,遠遠不夠。
“林阿姨想要的是樂家的名分;孔夢琳想要的是樂世集團;而我們的責任是保住樂世。從外公的決定開始,已經注定我們不能站在同一陣線了。”
“虞兒,媽咪已經沒有力氣操心這些事,都交給你好不好?”這是樂瑤不願提起的往事,她沒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婧虞,因為有一個部分,是所有人都無法啟齒的禁忌。
“好,所有一切都交給我,你好好休息!”輕輕的給她一個擁抱,婧虞的微笑中帶著一抹哀涼,樂靖晟真的是舅舅的兒子,是她唯一的哥哥,而他們卻……
如果這是天意,那麼她也隻有逆天而行!
“小金魚,你竟然夥同多羅騙我,你是反了你了!”石謙新揪著婧虞的小臉蛋,“說,下次還敢不敢了?”
“多羅,救命!”婧虞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背後的方向,張牙舞爪的求助。
石謙新慌忙鬆了手,回頭根本空無一人,他上當了。
“好啊,你敢騙我!小金魚,真反了你了。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他作勢打擊報複,婧虞已經笑著逃跑了,“我們鼎鼎大名的謙少,原來也有害怕的人呢!”
她不是蓄意調訓,隻是想起那些陳年舊事,他們三個是一起長大的。說到年紀杜純是最大的,所以一直扮演著大姐姐的角色。可石謙新是唯一的男人,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挑戰大姐姐的權威和欺負小妹妹,而杜純經常為此和他打架。
那一年,杜純因為家裏的變故被送去法國,這一走就是十幾年。
“笑話,誰說我害怕,我謙少會怕一個女人嗎?”他不緊不慢的追著婧虞,在公園的草地上瘋跑。
婧虞的體力哪裏比得上他,不一會就扶著大樹呼哧呼哧的喘氣,“不行了,不行了,我投降。謙少,饒命!”
“下次還敢不敢了?”石謙新捏著婧虞的臉,享受自己的戰利品。
“多羅,你的臉怎麼了?”
婧虞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石謙新以為她有事故技重施,不屑的撇撇嘴,“你少來,我不會再上當了。”
三十秒後,他的頭毫無意外的受傷,多羅站在他背後,給他狠狠一擊,“又趁我不在欺負婧虞,是不是?”
看著她臉上的傷,婧虞可沒心情再開玩笑了。
“你的臉怎麼回事?”
“沒事!”多羅縮了縮身子,避開婧虞的手,擋住臉上的傷,“小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