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謙新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婧虞還沒過來,電話也一直打不通,“媽,你先睡吧,我看今天婧虞不會過來了。”

“再等等,婧虞不會這樣,她說過來就一定再過來。”蔡曉雲已經有些累,但強撐著不想睡,“一定是有事耽擱了。”

蔡曉雲看看天色,外麵漆黑一邊,冷風呼呼的刮著樹枝,“謙新,婧虞到底跟誰一起吃飯去了?安不安全?”

“應該沒事吧!”石謙新搖搖頭,明顯底氣不足。

若是之前他可能會有這個懷疑,可上次婧虞出事,杜純救過她。而且看到婧虞受傷,她自責得要命,比自己受傷還要難受,那應該不是裝出來的。

蔡曉雲還是不放心,“謙新,我心裏慌,婧虞不像那麼沒分寸的孩子,這個時間,她不管來不來,都應該給我們打電話的。你再給她打個電話,不行就打去樂家問問。”

石謙新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撥通杜純的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那邊同樣是公式化的聲音,石謙新的心沉下來,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立刻撥通樂家的電話,接電話的是樂靖晟。

“靖晟哥,婧虞回來了嗎?”

“還沒有,她沒有跟你在一起嗎?”樂靖晟還想努力一次,所以早早回來等婧虞,隻是遲遲不見人。

石謙新暗叫一聲不好,神色卻不敢有半分異常,“那你今天最後一次見楊子嬌是什麼時候?”

樂靖晟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據實告知,“她下午就一直在這兒,剛剛才走。”

楊子嬌想纏著他和好,他想纏著婧虞和好。

“我知道了,謝謝你。”石謙新失望的掛掉電話。#@$&

“怎麼樣?怎麼樣?”

看見蔡曉雲焦急不安的眼神,石謙新猶豫了一下,“她已經回去了,不過喝醉了。”

他撒了個謊,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媽,你先睡,我去看看她,靖晟哥說她在家發酒瘋。”

“哦!”發酒瘋總好過不見,蔡曉雲安心下來,“那你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嗯。”石謙新應了一聲,身影已經消失在夜色裏。%&(&

熱,身子好熱;渴,十分口渴;婧虞拉開領口,將白皙的脖頸曝露在暗紅的燈光中。她感覺自己漂浮在一望無際的海上,聽覺和視覺都在退化,隻有內心的感覺越來越明顯。饑渴,她感覺到饑渴。

睜開眼,迷離的光圈在眼前一圈圈暈開,她覺得四周人影瞳瞳,好像張牙舞爪的魔怪。她甩甩頭,撐著身子坐起來,努力的回憶到底發生了什麼。

孔立業的人堵住門,她被迫留下來吃飯,她想先敷衍,然後給石謙新打電話,可那個房間完全沒有信號。

她喝了幾杯酒,頭就開始昏昏沉沉起來,隻好歪在椅子上小憩,看著杜純和孔立業劃拳,然後她就睡著了。

這是哪兒?自己是怎麼到這裏的?婧虞怎麼都想不起來,反而身體越來越難受。

“美人,怎麼樣?醒了嗎?”床的一邊忽然塌陷下去,一個雄性的聲音響起。

婧虞覺得自己的反應變得遲鈍,她費了好大勁才看清說話的是孔立業,他穿著白色的睡袍,頭發上還在滴水。

水珠順著他的臉頰滾落到他的胸口,消失在絲絨褶皺中,婧虞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為什麼感覺那麼奇怪?她好想撲上去舔過他的肌膚,好想把那水喝進肚子裏?

這種念頭讓婧虞羞愧,她一手痛苦的按著太陽穴,一手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鑽心的疼痛讓她從夢幻失真的感覺中短暫清醒,她看見孔立業臉上帶著奸詐的笑容;她看見房間一角的沙發上坐著兩個陌生的男人;她看見杜純被反綁著雙手扔在一個沙發上,嘴角在流血……

“多羅。”她想要過去幫幫杜純,可她從床上滑下去,才發現自己根本站都站不穩。雙腿好像灌鉛一樣沉重,地板卻好像浮雲一樣綿軟,她根本找不到著力點,隻走了一步就摔在地板上。

她無力的躺在地上,望著天花板,她看見孔立業的臉在眼前放大,她看見他的眼睛裏燃著情欲的火焰,伴隨著恐懼,那種饑渴的感覺再度襲來。

“好,好,馬上就來水了,啊,乖!”孔立業興奮的搓著雙手,將她從地上打橫抱起,重新放在床上,開始接她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