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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隱入黑暗當中,鳳淺悅盡量掩好自己的氣息,儀華宮已經近在眼前了。
身後赫然有個身影,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下意識的側麵一看,隻見一人,將自己置身於寬大的黑袍之中,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知道你要進去救皇上,但現在並非最佳時機,跟我來。”
聽到她這樣說,鳳淺悅心下疑惑,卻仍然選擇跟在了其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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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父皇之前還能自己坐起來,怎麼又這樣了?”
孟逸軒有些無法接受,按理來說,有鳳淺悅暗中給他的藥丸,父皇服用之後分明是有了起色的,怎麼突然之間又變成這樣了?
“軒兒,你這意思倒是在問責母後?”
皇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孟逸軒,
“你這樣說讓母後情何以堪?”
孟逸軒身子微微一瑟:“母後,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有些奇怪,為何父皇會……”
他心裏的很多疑團,卻不知道應該找誰去問。
母後為何讓他覺得如此陌生?
“你不是這個意思最好,要知道你父皇本意是要將國事一並交給你處理,試問你現在的樣子,如何能擔當得起這份大任?你是不是因此而記恨母後?”
她眉眼一低,淩厲的掃向了孟逸軒。
“兒臣並沒有記恨母後。”
他趕緊解釋,身子不自覺的靠近病榻一些,隻是下意識的覺得,這樣離父皇越近,出什麼狀況他可以第一時間察看。
莫明的,他無條件的相信鳳淺悅。
他覺得她給他的藥丸一定是有用的。
這其中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你父皇病成這樣,你以為我不痛心?我不難受嗎?我隻是一個女子,卻承受這麼多非議。”她轉身,寬大的水袖在空中晃出一抹奪目的紅。
“既然覺得難以承受,何不將這一切物歸原主呢?”
鳳淺悅的聲音,卻憑空出現。
緊接著,她身著粉色長衫,不緊不慢的現身。
臉上掛著一絲神秘的笑容。
“武文橙,扮演一個人久了,不覺得累嗎?”
她接下來的直呼其名,頓時讓皇後的臉上迸發出極冷的幽光。
“我母後的閨名是叫武蘭兒,並不是……”
孟逸軒下意識的開口,隨即終於明白過來:
“你不是我母後?你是母後曾經對我提及過的,她的雙胞姐妹武文橙?”
“沒有證據,可不能瞎說,你怎麼證明我不是武蘭兒,而是武文程?”皇後也不驚慌,而是抬眸直視著鳳淺悅,其眼神裏帶著絕對淩厲的殺氣。
“我呢隻是個外人,自然無權利去決斷你的身份,但皇上不同,皇上與皇後成婚這麼多年,他一定能分得清你們兩姐妹,況且,他當年在喝醉的情況下被你趁虛而入才有了孟逸辰的存在,事後覺得愧對武蘭兒,因此連夜命人將你送出了宮外,自此對你不聞不問,你也因此對皇上產生了無比的恨意。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呢?”鳳淺悅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