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身份
司衡止的語氣裏，透露了太多太多的無奈與憂傷，以及失去至親的痛苦。
鳳淺悅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接受了眼前這個老人是她外公的事實。
血緣之間的那種親情感是欺騙不了人的，她看著眼前的老人，心裏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親切，她也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感受得到來自於他對自己的關愛。
“孩子，外公給你這份力量你不要有壓力，就當是替你母親接收的，這是我對你母親的虧欠，隻能以這樣的方式對她進行另外的補償。”司衡止提及司瑤，語氣之中仍舊是止不住的傷感之情。“外公希望你能好好的利用它去完成你的夢想。”
“謝謝外公。”
鳳淺悅真誠的道謝。
“孩子，莫明的多了一層身份，不會不習慣吧？”司衡止的語氣有些凝重，“如今的天道族早已今時不同往日，那些美好的傳說隻存在於人們的偉說當中，實則它已經岌岌可危了……”
這種時候，其實從司衡止的角度上來說，他並不希望鳳淺悅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
因為她的出現必定會引來她身份的公布，即使他有心要隱瞞，也會讓人推出來，屆時，承載在她肩上的擔子會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沉重，他已經失去了唯一的女兒，如今更不想失去這唯一的外孫女了。
“這倒不會，隻是聖女之職不是屬於傅明月的麼？”想到傅明月那帶著無比怨恨的雙眼，鳳淺悅隻覺得頭部隱隱作痛，一直以來視她為頭號敵人的傅明月這下更有了充份的理由對自己恨之入骨了。
“她隻是個無奈之舉，你才是真正擁有高貴血脈的聖女，如今你的出現倒也讓我看到了一絲希望。”司衡止的眼裏此刻燃起一抹期待，也許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又或者是瑤兒知曉了如今天道族的困境，特意讓她的女兒出現也不一定。
“但外公不會強迫你，假如你不願意當聖女，外公可以幫你現在就跟玄王一同離開這兒。”司衡止給了她最大的選擇權。
原本對於這些並不想過多去探究的鳳淺悅，心裏莫明的多了一絲責任感，司衡止話裏所隱藏著的意思是如今天道族麵臨著巨大的危機，而她若是真的天命所歸，那麼她便有責任留下來替死去的娘親，替外公將天道族守護好。
“外公，我留下。”
她伸手，握住司衡止的雙手，
“既然我也是這兒的一份子，有什麼困難我會與你們一起共同麵對。”
司衡止的雙眼裏，掠過一抹愧疚。
從前，他覺得身為聖女的司瑤去承受那些責任都是理所當然，以至於司瑤不顧一切離開的時候，他對司瑤的背叛無法理解，如今年事已高，再回首活在這世間的許多年，他忽然覺得從前的做法也許是錯的有些極端，才會導致司瑤當年的慘狀，假如他當時網開一麵，同意司瑤與那名外族人來往，也許司瑤還可以完好無損的存活於世。
如今鳳淺悅主動將這些擔子攬下來，他反倒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