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撫摸聶清芬巴掌大的小臉,滑嫩的手感,讓他愛不釋手。
心裏更加的不舍,這麼美好的一個姑娘,卻要在手術台上同死神鬥爭,可是醫生說的話他不得不考慮。
如果不將碎片取出來的話她將持續的頭痛,甚至會影響她的生活,檢查顯示碎片距離腦神經極盡,如果手術失敗,麵臨的便是死亡。
很快,火急火燎的聶母趕到了醫院,看著病床上的女兒,淚水瞬間洶湧而出,充滿褶皺的臉上滿是擔憂。
“你是聶母吧?我是聶小姐的朋友,傅少博。”傅少博看到來人,連忙解釋道。
聶母聽到他的話這才抬起頭來,看到身旁還站著一個男人,眼裏閃過一絲疑惑的色彩,聽到他的解釋,這才點點頭。
“清芬,她怎麼會受傷?”聶母伸出手撫摸著聶清芬的個頭,看著上麵纏滿紗布,十分的心疼。
“聶小姐被用酒瓶……”傅少博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反正等她看到聶清芬的時候,她已經躺在地上了。
聶母淚水不斷的流下,打濕了聶清衣服,她似有所感的睜開雙眼,看到母親,心裏更加愧疚。
“媽。”聶清芬委屈的感到,也忍不住落淚,她十分後悔,被辭職就被辭職為什麼要去酒吧買醉。
但是現在無論怎樣後悔,都於事無補,手術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她絕不允許自己現在死去。
聶母抱著女兒,沒有一句怪罪,她自己養的女兒,她心裏清楚,不是遇到十分悲傷的事,她絕不會去酒吧用酒精麻痹自己。
這一刻聶母心底冰涼,她沒有成為女兒的依靠,讓她一次次受苦,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咚咚咚。”病房外傳來敲門聲,穿著白大褂,麵無表情的醫生走了進來,手裏拿著病危簽字表,手術風險承擔……
“病人家屬盡快簽字,手術越早的進行,對病人越有宜。”醫生字字清晰的說道。
“來了,我來簽,我是她媽。”聶母趕忙起身,認真的看著表格裏的風險評估,術後可能,越看越是恐懼。
“這些隻是最壞的可能,手術成功的概率還是極大的,我一定會盡力的,您放心。”醫生開口安慰道。
聶母捂著嘴,一部句話說不上來,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迅速的拿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心裏一片空白,如果女兒死在手術台上,那麼她該怎麼活下去?
傅少博站在一旁,眼裏而是擔憂,看著淚流滿麵母女,感到十分無力,轉身跟著醫生走了出去。
“醫生,醫藥費多少?”醫生看了傅少博一眼,點了點頭,開始說道。“手術大概需要十八萬,加上後續的治療,大概需要二十萬。”話落,將手中的繳費單交給他。
傅少博拿著繳費單轉身離去,身影被拉的修長。
淩晨四點,聶清芬被從病床推向手術室,她躺在上麵,認真的看著母親和女兒,也許這是她的最後一麵。
張媽抱著巧兒,眼裏蓄滿了淚水,巧兒似乎也知道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小臉上沒有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