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舜臉上看不清神色,聶清芬看在眼裏,卻感覺他渾身散發著金光,又一次被他救贖,還不清的債。
“你怎麼來了?”聶清芬抬起滿是鮮血的手指,想要撫摸白靖舜精致立體的臉龐,眼裏充斥著淚水。
閻銳翰得到明成的消息,被迅速趕了過來,看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脖頸上滿是鮮血的段映凝,整個人都懵了。
緊閉著雙眼,躺在白靖舜懷裏的聶清芬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也許命不該絕,巧兒也不該失去母親。
接著便喪失了意識,整個人暈了過去。
抱著懷中瘦弱輕盈的女人,白靖舜隻感覺到心裏的所有,憤怒的化為烏有,看著她鮮血淋漓的手指,滿是心疼。
將兩人送到醫院,聶清芬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醫生說他傷勢並不嚴重,主要是手指被碾壓的有些血肉模糊。
但是修複一段時間就可以恢複,不影響接下來的功能,段映凝的傷雖然看起來驚心動魄,但是沒有傷到頸動脈,所以沒有生命危險。
得知這一結果,白靖舜個閻銳翰都放下心來,守在病床旁,不願意離開。
回到公司的明成,看到公司裏情況眉頭微皺,現在的白家岌岌可危,形式非常的嚴峻,資金鏈都出現了問題。
可是聶小姐還受傷在醫院,他本來不想因為公司的事情而打擾總裁,可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到了他處理不了的地步。
給剛才發去消息,希望他能將事情分為輕重緩急,女人固然重要,可是白家這江山他不能拋棄啊。
正在醫院裏看著聶清芬蒼白小臉兒的白靖舜,聽到手機消息鈴.聲,緩緩的起身,走了出去。
聽到離去的腳步聲,聶清芬睜開雙眼,其實她早就醒來了,隻是不願意看到白靖舜,總覺得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尷尬。
她下午的時候還用紅酒潑了他,告訴他要一刀兩斷,從此再無瓜葛,晚上卻還給他打去電話讓他去救她……
如此前後矛盾的兩個做法,讓聶清芬狠自己,可是如果當時不找他的話,她會是什麼下場?她自己都不敢想。
那個男人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殺了她應該也無所謂,聶清芬抬起被紗布包裹的一層又一層的手指,眼裏全是冰冷。
她相信白靖舜一定會好好處置那個男人,他簡直是個瘋子,但是回想起自己的做法,又和瘋子有什麼差別?
突然想到段映凝,聶清芬眼裏浮現出一抹擔憂,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那個瘋子當時可是劃破了她的脖子。
悄悄的起身,走出病房,卻看到白靖舜正站在門外,無表情的看著她,深邃的黑眸讓人無法猜透。
“你……沒走啊?”聶清芬尷尬的問道,額頭都能滴下幾滴冷汗下來。
“怎麼下來了?”白靖舜看到穿著單薄的聶清芬連鞋都沒有穿,便走了出來,皺著眉頭說到。
“我想去看看映凝。”聶清芬聲音越說越小,腳趾頭可愛的在地上擺動。
“她沒有事。”白靖舜冰冷的說道,話落便俯身將聶清芬抱進了懷裏,熟悉的味道傳入鼻間,讓她忘記了反抗。
昨天也是這個味道,把她抱進了醫院裏,讓她安然無恙的活了下來,竟然感覺到十分的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