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少保最後一巴掌重重扇下去的時候,葉誌歡終於扛不住,一頭栽倒在陳少保的腳前,血水混著泥水,狼狽至極。
噠噠噠!
適逢其時。
一位約莫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在眾多朋友,家丁,摯交的擁簇下趕赴現場,一眼掃過跪在地上痛不欲生的葉誌歡,心態當場就炸了。
“狗畜生,你敢傷我家歡兒?”中年男人原地跺腳,看向陳少保的眼神布滿殺意,而杵著拐杖的雙手,不斷瑟瑟發抖。
這些動作,足以證明,本名為葉康,身份正是葉誌歡父親的中年男人,已經徹底暴怒。
陳少保麵無表情的抬起頭,然後當著葉康的麵,揚起右腳,重重踏在葉誌歡的腦袋上,肆意揉捏。
葉康瞅著這一幕,額頭青筋暴跳。
他兒子這麼嬌貴,什麼時候受到這般虐待?
今天如果不弄死陳少保這個雜碎,他就不姓葉了。
“你找死。”葉康目露凶光,他畢竟也是村裏土生土長的人,自然清楚陳少保,也大致了解陳少保的為人。
隻是不清楚,往日裏願打願罵的陳少保,怎麼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
印象中,這個姓陳的家夥,不是窩囊到連罵他廢物,都不敢反抗嗎?自家兒子,可是沒少在飯桌上譏諷這麼個窩囊廢!
“姓陳的,老子今天不弄死你,直接改姓。”葉康大手一揮,幾十號人齊刷刷將陳少保圍得水泄不通。
翠兒瞅著陣仗不對,連忙站出來主動解釋道,“是,是你家葉誌歡率先挑釁的,少保隻不過被逼急了,無奈出手。”
“葉叔叔,錯不在我們,你要不要先過問下事情的前因後果?”
翠兒鼓起勇氣站出來,本想盡量弱化事態的嚴重性,豈料,當即被葉康一個眼神嚇得雙唇發白,葉康睚眥欲裂道,“小賤|人,有你什麼事,滾一邊去。”
“我兒子即使千錯萬錯,陳少保這狗東西,乖乖忍受著就是了,什麼時候狗也敢反咬主人了?”葉康陰沉著眼,趾高氣揚道。
陳少保擦盡嘴角雨珠,氣勢不減。
寧軒轅漫不經心扔掉手中的煙蒂,總說窮鄉僻壤出刁民,他沒有瞧不起任何人的意思,但充其量就一個本土村霸,竟然敢堂而皇之說出這句話,可見尋常日子裏的囂張氣焰。
“錯在你兒子,為什麼就不能先教育他?”寧軒轅指向躺在血水裏的葉誌歡,一步站出,故作好奇道。
他很少長篇大論的說話,今天情況特殊,勉為其難多贅言兩句。
語畢,葉康倏然轉移視線,眼神極度挑釁的在寧軒轅身上遊走,“哪裏跳出來的狗東西,有什麼資格來教育我做事?”
哢哧。
陳少保握緊五指,一臉殺光的盯住葉康,“你會為這句話,付出代價的!”
“代價?”葉康估摸猜出,寧軒轅是陳少保心裏非常重要的人,否則也不會讓這家夥急得跟狗護主一樣。
“嗬嗬,就憑你兩人,有資格讓我付出代價?笑話!”
此時此刻的葉康,並未意識到,他近前站的人,當初如日中天時,究竟有多恐怖。
即便今不如昔,也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