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南將手中的車鑰匙遞給他,“開車,去最近的醫院。”
為了方便,剛到馬爾代夫那天他們就租了車,此刻正停在酒店的停車場。
前台急忙接了過來。
他雖然不知道季予南的身份,但卻知道他是個大方的客人,不止包了他們整棟別墅,出手也大方,小費是別的客人給的好幾倍。
……
醫院離的很近。
開車十幾分鍾就到了。
一量體溫,連醫生都嚇了一跳。
高燒40度。
而時笙也已經呈現出半昏迷狀態了。
醫生給她打了退燒針,又讓季予南用毛巾給她擦拭身子,物理退燒。
一直折騰到大半夜,時笙身上的熱度才降下去。
燒一退,人也清醒了。
時笙睜開眼睛,看著滿臉疲憊、眼睛充血的季予南,有氣無力的責備:“都怪你。”
她雖然在生氣,但明顯中氣不足。
聲音沙啞得要湊近了才能聽清她的話。
瞧她虛弱的連說話都費勁,季予南也是心疼的很,手捧著時笙的臉,與她額頭相貼,順著應道:“嗯,怪我。”
男人的嗓音低沉。
說話時,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
唇瓣擦過她的唇,“要不你再親回來,將感冒傳給我?”
時笙這會兒剛退燒,全身沒勁,困得很。
被他一撩,身體更是軟得隻能貼在他身上。
翻了個白眼,伸手推他,沒好氣的道:“我困了,要睡覺。”
季予南失笑,“那等你好了再親。”
時笙是真的困了,季予南問她話時她已經快差不多睡著了。
模糊的應了一聲,在季予南懷裏翻了身,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燒退了,人也精神多了,隻是全身還是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
“醒了?吃點東西?”
“嗯。”
時笙點頭。
她就昨天早上吃了幾片麵包,到現在沒吃過東西,一場酣暢淋漓的劇烈運動後又被感冒折騰了大半天,早就餓的不行了。
季予南起身,打開床頭的保溫盒。
“你現在還在生病,不能吃油膩的東西,我讓前台熬了白粥,你先將就著吃點。”
他用勺子舀了粥喂她。
時笙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口。
粥熬得很粘稠,軟軟糯糯的,一看就是花了時間。
很快吃完了一碗,意猶未盡的砸吧了一下嘴,卻見季予南已經準備將飯盒收起來了。
“我還沒吃飽。”她抗議。
“你從昨天到現在沒吃過東西,一下子吃太多腸胃接受不了,等一下再吃。”
時笙看了眼蓋上的保溫盒,妥協,“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睡得太久,全身酸疼,她扭動著身子活動僵硬的脖頸。
“你高燒剛退,再觀察兩天。”
“都已經退了就說明沒事了,我想出院。你去辦手續。”
她不喜歡醫院這股濃鬱的消毒水味,每次聞到,都想作嘔。
大概是因為母親在醫院住了好幾年的原因。
經濟情況並不影響女人天生矯情這毛病。
“時笙,聽話,再觀察兩天。”
時笙掀開被子要下床,被季予南攔住了。
“酒店離醫院不遠,如果再發燒又過來就是了,我不想住醫院。”
“不行。”
關係到時笙的身體。季予南很強勢。
時笙:“我就要出院。”
“不行。”季予南態度強硬。
“……季予南。”
“我出去抽支煙。”
僵持之下,季予南索性拉開門出去了。
時笙瞪著那扇緊閉的病房門,幾分鍾後,終於放棄了。
這個男人骨子裏就很強勢,她差點忘了。
……
關係剛緩和些就又鬧了別扭。
之後,無論季予南跟她說什麼時笙都不理他。
但她還是被強行留在醫院裏呆足了48個小時,確定沒再反複發燒,季予南才同意讓她出院。
在醫院休息了兩天,時笙的精神好多了。
今天出院,木子也來了。
她來給時笙收拾行李,雖然隻住了兩天,但馬爾代夫天氣炎熱,換洗的衣服還是備了幾套。
季予南一擺手,“不用收拾,不要了。”
木子:“……”
嫁個土豪真好,天天都有新衣服。
季予南彎腰,直接將時笙打橫抱了起來。
木子默默的埋著頭走在前麵,心裏想,以後找男人也要找個男友力這麼man的,抱個人跟抱隻泰迪一樣,輕而易舉。
身後,時笙氣急敗壞的咬牙:“你放我下來。”
“到了停車場再放,又輕了,回去好好補補。”
木子摸了摸腦袋,有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