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鍾的太陽已經升到了高空,為時間帶來的熱量將大西洋的海麵蒸騰。
絲絲看不見的水汽從海平麵升起,彙聚到空中,形成蒸汽般的霧。
‘貝格爾’號即將靠近島嶼,臨島激起的海風吹動空中的水霧,為這接近赤道的海域帶來陣涼爽之意。
甲板上已經人頭攢動,高級船員們全都是盛裝打扮,換上了自己認為最體麵的服飾。
先生們帶著禮帽和兩角帽,有的杵著鑲嵌著貴金屬的實木手杖,有的則是一手背在腰後,一手貼於小腹前。
女士們頭上戴著華麗的絲巾,麵部裹者輕盈的麵巾,來抵擋從頭頂散射下來的陽光。手上穿戴著或絲綢或白沙製的手套,掐著一張小巧精致的繡花絲綢帕子,與風趣幽默的紳士們作樂談笑。
孫醫師的醫務室離甲板較近,他先楊鈺生、拉愛兒和勃朗特一步抵達甲板。
很快,以為負責繪製地圖的文職船員看到精致打扮的孫船醫,伸出手臂,輕輕揮舞,喊道。
“嘿,我的老夥計們。瞧瞧,我們平日裏和貓頭鷹一樣的孫船醫,今天打扮的倒像一隻召喚配偶的孔雀嘞!”
交談中的眾人聽到這位繪製地圖的文職船員說的話後,都停下了自己的談話,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的昂首挺胸走過來的孫船醫。
孫船醫憑借著一手精湛的醫術,令全船的人折服,無論是軍官還是文職船員,水手還是後勤廚娘,都對他十分尊敬。
可以這麼說,孫船醫是除了菲茨·羅伊船長以外,整艘‘貝格爾’號上地位最高的一個人,當之無愧的二號人物。
“謔!孫船醫,今天打扮的可真是神氣!”
手持胡桃木手杖,半依靠在甲板護欄上的高級船員說道。
“可不是嘛,就憑這個行頭,那些葡萄牙的浪蹄子們,還不得撲到他懷裏!”
開口講葷腔的是一位魁梧的軍官,不列顛海軍的人素來喜歡用他國女子開葷段子。
法蘭西、葡萄牙,西班牙,這三個國家的女人們最受他們的青睞,不知道被口花花了多少次。
“那是!”
孫船醫知道眾人的話並沒有惡意,接過話茬,抬頭應了一句。
他本來就不算老,模子長得也不錯。這一打扮,散發出事業有成,成熟自信的男人氣息。
船上的女士們看到英俊的孫船醫,聯想到平日裏這壞家夥給自己偷偷做的特殊按摩,都是臉頰發紅。
好在有麵巾擋著,沒叫眾人瞧出端倪。
一位離異的女士更是大膽,先是用拿著手帕的嬌嫩小手擋住嘴巴,“噗嗤”那麼一笑。
緊接著,捏起手帕,想孫船醫輕輕甩,拋了個媚眼。
金蓮那和丈夫一起登船,丈夫在船上當大副,後來中毒死了,沒救回來。
於是乎,她繼承了大副丈夫的全部遺產,成為了落破貴族子弟追捧的對象。
起初的時候,她也玩弄過幾個俊俏的落魄子弟,後來不知怎得轉變了胃口,迷上了先前沒將他丈夫救下來的孫船醫。
她變賣了倫敦的大部分財產,決定資助‘貝格爾’號環球考察,但條件是她也要跟隨‘貝格爾’號進行考察。
孫船醫看到金蓮那的美豔,老臉一紅,但是並沒有害羞,腰板更加的筆直,大踏步的走向金蓮那的身邊。
活脫脫一隻發情的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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