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月聽了耶律赫寒的這句話,哭聲果然漸漸小了,但還是有些嗚嗚奄奄的停不下來。
正在這時,耶律赫寒身邊的貼身侍衛長蘇日朗快步走了進來,抬腳在耶律赫寒的耳邊說了兩句,耶律赫寒眉頭稍皺,回頭對顧七月說:“不要哭了,再哭本王馬上活剮了你身邊的這個小丫頭!”
顧七月聽了他這句話,立刻止住哭聲,耶律赫寒見她終於不哭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不覺罵道:“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東西!”
顧七月此時也知道自己剛才說得話確實過份了,其實她的哭泣也有害怕,如果被定成刺殺王爺的罪名,她最好的待遇也是被關進冷宮,孤獨終老。
此刻見化險為夷,抬頭見耶律赫寒臭著一張臉看著自己,她不禁對他做了個鬼臉,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她少女甜美的臉上由有稚氣,哭過的眼睛明眸如水,波光盈盈,如能醉人。
耶律赫寒見她臉上淚痕猶在,此刻又笑如春花,天真無邪,仿佛全世界都沒有憂愁。
他冷冷的說道,“等回來在跟你算賬!”
顧七月回到自己的屋裏,成個大字型放任自己躺在寬闊的大床上,月光照進屋子裏,顯得越發的冷清。
周圍清寂無聲,沒有汽車開過馬路呼嘯的聲聲,沒有路邊不知名的地方放的流行音樂,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自已一人,鼻子一酸,淚水洶湧而出。難道自已就隻能留在這個和親北來,明顯是受氣包的南夏公主身體裏,守著這麼個冷血殘暴如魔鬼一樣的共用丈夫了此一生?不由得害怕恐慌到了極點,看來自己要抓緊時間找到穿越回去的辦法,要不然說不定那天被這個變態狂丈夫給弄死!
迷迷糊糊中顧七月終於睡去,也好像一直都在半夢半醒之間。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來到了一片虛無的世界,東方的天空已經露出第一絲曙光,終於看見一輛汽車從遠處駛來,太好了,自己終於回到文明社會了,她向著汽車使勁招手,可是汽車卻毫不停留的從她麵前疾馳而去。正在這時,身後有個陰冷的聲音響起,‘你要到哪裏去啊!’她一回頭,原來是惡魔一樣的耶律赫寒,她心裏大急,大聲喊著:“救命……救命……”
身子一驚,忽然醒了過來。她摸摸額頭,竟然是一頭的汗水。
夜深了,四下裏寂靜無聲。極遠處傳來“太平更”,三長一短,她也不知道這代表的是什麼時分。屋中並沒有點燭火,西沉的月色透進來,顧七月自驚悸的夢中醒來,再也睡不著,她靜靜的躺了片刻,起身將衣服穿上,推開窗子,窗外月沉星黯,涼風吹來北方那種略帶有塵沙腥味的涼爽,她不禁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