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月聽突然這樣問,知道他起來疑心,怯怯的小聲回答:“平關城。”
“平關城?”丹木豹眼一翻,“那你是蒙古人!”
“是。”
“你怎麼跟蒙古女人長得不太像?”丹木看著顧七月,疑惑的說。
“變異了唄!”
“什麼?”
“我是說我長得比較像娘,我娘是南夏人。”
“喔。你娘是南夏哪裏的人啊?”
媽的,你是查戶口嗎!“不知道,爹娘一生下我就死了!”
“被你殺死的,行了吧!”顧七月忽的站起身,“你他媽的是唐僧轉世嗎?”她是真的煩了,煩透了,現在她真的知道孫悟空為什麼要造反了!
“你敢罵我!”丹木如同炸了毛的老虎。
“是,我就罵你怎麼了,你殺了我。”顧七月斷然的回答,丹木三番兩次的輕薄,真的是把她氣急了。
“看來我是對你太好了,你以為本王子是吃素的善男信女!”丹木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頭發,頭皮一陣生疼,顧七月被疼的仰起頭,丹木又一用力,把她拖得半跪在地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敢罵我!”
又抓著顧七月的頭發將她生生拽了起來,顧七月感覺頭皮都要脫落下來,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隻是咬著牙倔強的不肯出聲,緊緊閉著眼睛,已決心承受一切的不幸。
她這樣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更是刺激了丹木,他低頭俯身大口一張,整個覆住了她的嘴巴,開始輾轉的親吻她的嘴唇,顧七月把嘴巴咬的死死的,無論他怎麼用舌頭都撬不開,氣憤之下,他開始瘋狂的親吻,撕咬著她,等他放開她時,兩人的嘴巴上都是鮮血。
顧七月突然冷冷的笑起來,如同黑寶石一樣的眼睛裏盡是嘲諷,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丹木被顧七月越挫越勇的神氣活現徹底激怒了,他要摧毀她,他要讓她害怕,讓她求饒!
丹木抓著她的頭發,如老鷹抓小雞一般,拖著她就往外麵走。顧七月的腿在路上拖著,地上有細細的沙子,丹木走得快,腿在巨大的拉力和沙子之間,猶如被無數把又細又快的小刀,鋒利的一下一下的劃著,鑽心的疼,不一會兒顧七月的腿上就變的鮮血淋漓……
等丹木停下腳步時,顧七月疼的幾乎暈過去,原來這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
丹木將顧七月狠狠的擲在地上,她被摔的眼前金星亂閃,頭上傳來他大聲的怒吼:“你既然不願意當本王一個人的娼婦,就來這裏當上千士兵的‘營妓’。”
顧七月勉強睜開眼睛,看見眼前是一排樹木,上麵綁著很多名女子,每一個都被以最醜陋的姿勢捆綁著,最大化的把私處露在外麵,給西涼兵的發泄提供最有利地形。
樹樁上的女人各個渾身赤裸,形如枯槁,正如魯迅筆下的祥林嫂,‘眼珠間或一輪,方知是個活物……’
顧七月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任何人看到這種情況,都會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都明白她們遭受過怎樣的淩辱,而且還要繼續遭受隨時隨地的淩辱,不論白天還是黑夜,每分每秒都會有西涼兵竄出來進行新一輪的蹂躪……直到她們被虐死或者被膩煩,然後被扔進他們的‘營妓’棚裏充數,以供不時之需。
生在現代文明都市裏的顧七月怎會想到世界上會有如此醜惡、殘酷的一麵……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她即將遭受這樣的待遇,她在心裏瘋狂的大叫,不應該是這樣的,現在的她應該在校園裏,在楊柳依依、曲徑通幽校園裏信步遊走,跟同學們意氣風發的談古論今;她也可以在北域兵的大營裏,哪怕是耶律赫寒逼著她認字,十五在一邊監視她,她可以在任何一個地方,隻是不能再這裏,在這個人間的地域,遭受著這個鄙陋粗俗的禽獸,非人的淩辱,用盡各種方法苟活著以保全性命!
顧七月的臉色從茫然到恐懼,到怨憤,再到絕望……
丹木見她臉色多變,心裏得意,這個小妮子終於害怕了,她一定會求他,苦苦的哀求他!
接下來讓他驚訝的是,顧七月掙紮的站起身,慢慢的整理著身上的衣服,盡管衣衫襤褸,但動作卻說不出的優雅好看,她緩緩抬頭,對他粲然一笑,如天山上冷傲聖潔的白雪蓮開放,光華萬丈,動人心魄。
丹木正癡迷時,忽見顧七月身形一動,發現不好,一伸手就去拉她,但還是遲了一步,她已經用頭撞在樹幹上,額角湧出潺潺的鮮血,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