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子奇哭笑不得:“人家還不能談戀愛了?”
“不是,你不懂。”白易將alpha拉近,“那是荊戈啊!”
繆子奇當然知道荊戈是誰,高他一屆的優秀學長,畢業以前照片在學校官網上掛了很久,大家私底下都認識。
但是繆子奇不能理解,為什麼荊戈找個omega談戀愛,白易會像見了鬼一樣嘀嘀咕咕。
荊戈是誰啊?荊戈在他們大院裏就是個完美的傳說,從小到大成績優異,父母犧牲以後更是奮發向上,院裏的孩子就沒有沒從爸媽嘴裏聽過荊戈的名字的,不誇張的說,他簡直是孩子們的童年噩夢。
當然不包括白易,他就是噩夢本身。
這樣一個“完美”的alpha忽然開竅,其刺激程度不亞於小行星撞地球,白易甚至想用“鐵樹開花”來形容,不過晚上回家他就後悔了,繆子奇通過行動表達了對他在別的alpha身上傾注過多注意力的不滿,把白易教訓得服服帖帖,抱著空調被在床上縮成一小團,不停地用手指摳繆子奇遞到麵前的手指。
“你瘋了吧?”白易有氣無力地嘀咕,“這種醋也吃?”
“不能吃?”繆子奇認認真真地反問。
他發而無言以對了。
月色溶溶,白易歪著頭看繆子奇吃藥,心疼得一抽一抽的:“你就不能忍忍?”
“嗯?”alpha困惑地望著他。
白易氣結:“等病好得差不多了再睡我。”
“……忍不住。”繆子奇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進去。
片刻床上傳來白易崩潰的抱怨:“還來?”
劈裏啪啦。
砰砰。
抗議無效的白易趴在床上哭唧唧地踹繆子奇的肚子:“過不下去了,我真的快發情了,學長……你別逼我啊。”
“成結不好嗎?”繆子奇用手指輕柔地撫摸他微紅的麵頰,“你不想和我成結?”
“想啊!”白易煩悶地偏開頭,“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我要是發情了,肯定隻願意被你標記,但是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和我成結。”
“我沒事。”
他冷笑著捂住繆子奇的嘴:“這段時間你和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擔心我?”
“廢話!”白易快被繆子奇顧左右而言他的態度逼瘋了,自己坐上去動了兩下,“我這輩子也就喜歡你一個A,你能不能讓我少操點心?”
繆子奇被他的主動取悅,翻身抱住omega纖細的腰滿足地歎息:“對不起。”
白易躺在床上翻了個白眼:“虛心認錯,堅決不改,學長你現在真是很混蛋啊。”
繆子奇悶悶地笑了幾聲。
“我怎麼就這麼喜歡你這個混蛋樣呢?”白易百思不得其解,覺得自己也挺有病,明明被繆子奇氣得半死,到頭來還是舍不得放手。
他倆窩在床上,窗外涼風習習,銀月的清輝有如迸濺的水花,濺落在他們肩頭,帶著夜晚的涼意,逐漸滲入骨血。白易再次感受到了蠢蠢欲動的**。他泄氣般捏alpha的手指,心想照這樣下去,就算繆子奇不強製他發情,他自己都控製不住欲望,還談什麼監督治病呢?
頭疼,他是真的很頭疼。
日子如流水般過去,白易和範小田的關係日漸親密,而鬧著鬧著,繆子奇的病也沒有絲毫好的跡象,他仔細觀察過,學長吃的藥還是原來的計量。白易頗為喪氣,奈何和繆子奇疏遠實在太難,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alpha痛並快樂著。
直到夏末的一天,荊戈和範小田外加他們倆,一行四人擠在酒店的標間裏,事情才有了轉機。
事情的開端是白易被繆子奇氣得拉著範小田一起去開房,他嗆學長有本事當著別人的麵標記他,結果發現快捷酒店隻剩一間房,於是四人擠在小小的標間裏,白易枕著繆子奇的胳膊,被薄荷味熏得迷迷糊糊,加上有外人的刺激,他竟然真的發情了。
可人往往是矛盾的,白易一想到繆子奇看著自己的時候,想到的都是灰暗的過去,不論有多渴望alpha的信息素,都不樂意被標記,更別說成結了。而荊戈和範小田早就下樓去了,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繆子奇的目光隨著白易的掙紮逐漸轉冷:“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