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楚若寧的麵色不像有假,淩雲霄開始懷疑自己的猜測是不是錯了。
一旁的蝶湘上前細聲細氣的說道:“殿下,奴婢可以證明寧妃娘娘並沒有這樣做。那日是雪妃娘娘那邊差人來,說是大婚之前有些緊張,想要請我們娘娘過去談談心,我們娘娘這才過去的。”
“隻是後來奴婢被綠珠姐姐差遣走了,再回去的時候已經不見我們娘娘了,奴婢以為娘娘已經回了院子,也就回來了。誰知竟出了這樣的事情……”
淩雲霄看了一眼蝶湘,將信將疑道:“本宮暫且相信你們的話。”
說著淩雲霄轉身想要離開,坐在床上的楚若寧急忙道:“殿下留步,臣妾有事要與殿下說。”
風月閣。
徐大花正優哉遊哉的坐在大廳內搖著扇子打瞌睡,自從扶柳去而複返之後,她這裏的生意再度熱鬧起來。所以連著幾天晚上她都熬到很晚,白天卻又不得不起來守著。
“徐媽媽,您坐在這裏做什麼?”
扶柳話了個妖豔的狐眸,狹長的眼角幾乎要斜插進鬢角中。一身輕紗紅裙罩在她的身上,隨著她的步子輕輕搖著。
外邊可是寒風陣陣,她在閣裏竟穿得如此單薄。
微微皺眉,徐大花道:“扶柳啊,你穿這麼少不怕生病嗎?雖說我們閣裏燒著炭火,但也有暖不到的地方呀。”
“不礙事的。”扶柳笑笑,百媚橫生,“奴家在等貴客臨門呢。”
徐大花驚訝道:“什麼人值得你親自下來這裏等著?”
先前淩雲徹前來都是經過一番喬裝的,所以徐大花並不認得。如今聽扶柳這麼一說,她立刻便想到了那位總是戴著銀色麵具前來的客人。
“戴著銀色麵具那位?”那位主可是行蹤詭譎得很,長期包著扶柳,來的次數也不多。
因著他給的銀子充足,且扶柳雖說不接客,但也十分懂事的閣裏需要的時候上台獻藝,吊著不少客人的胃口,讓他們為她花了大把的銀子,所以徐大花也沒說什麼。
“除了他,還能有誰。”扶柳輕笑,狐眸流轉,一波春水在眸中蕩漾開來。
徐大花好奇的湊到她耳邊問道:“那究竟是什麼人,每次來都神神秘秘的,你可否與媽媽說上幾句,比如那人長什麼樣子。”
“好奇害死貓,奴家奉勸媽媽還是少問幾句。”扶柳神秘一笑,扭著纖細的腰肢準備就往樓上走。
徐大花立刻跟了上去,“好扶柳,此事媽媽可是好奇了許久,貓死了無所謂,人活著就好。”
見她如此執著,扶柳四下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在徐大花耳邊輕聲道:“他是胤王爺。”
“媽媽可不要告訴別人,否則……”扶柳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說完繼續往樓上走去。
徐媽媽停在原地抬頭看了看扶柳弱不禁風的背影,唇角不屑的勾了一下,叫來一名小廝,在他耳邊低語幾句之後,回到剛才的位置複又打起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