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穀位於江南,正好就在薛家附近。兩人離開胤王府之後連夜坐上前往江南的船隻離開京城。
江水搖蕩,楚華衣盯著黑黢黢的水麵,腦海裏不禁翻騰起一段段她從未有聽過的旋律。她專注的想要將那些旋律記下來,無奈那些調子不過是一閃而過,之後她怎麼回憶都沒有辦法想起來。
不知道楚華衣在想事情的淩雲徹坐在她身邊,以為她暈船,立即溫柔的將她攬入懷中,輕聲說道:“你太累了,先回去休息,盯著水麵你會更累的。”
楚華衣乖順的點頭,驟然看了一眼正在蕩漾著水波紋的江麵,頭的確有點發脹。
兩人回了船艙休息,卻沒有老到劃船的絡腮胡子竟然撕下了他的麵具,露出一張凶狠的麵孔。他唇角滿是狡黠的笑容,
初冬江麵上還是很冷的,睡到後半夜,楚華衣被一塊染血的布帛嚇了一跳,旁邊的淩雲徹卻不知所蹤。
楚華衣立即起身出去尋找淩雲徹,隻見他氣定神閑的坐在甲板上的凳子上,一雙冰冷的眸子正睥睨地上跪著的滿身鮮血的船夫。
“阿徹,怎麼回事?”
天空的顏色已經從黑幕逐漸變得清淺,淩雲徹則並不想瞞著楚華衣,所以她問起的時候,淩雲徹直接道:“不過是個劫匪,沒什麼大不了的。”
“劫匪?”楚華衣問道,“還有同夥嗎?”
船夫抬頭看了楚華衣一眼,不屑的說道:“老子一人做事一人擔,栽到你們手裏是老子倒黴,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聞言,楚華衣不禁覺得好笑。依照淩雲徹的性子早就一刀砍了他,然後扔到江裏讓他自生自滅。
可楚華衣一時興起,手心裏突然多出一顆藥丸,走過去便塞進了船夫嘴裏。
“你是船夫,若是你死了誰給我們撐船啊。”楚華衣輕笑。
船夫臉色難看的吞下了藥丸,滿臉憤怒的瞪著楚華衣道:“你給老子吃了什麼東西?”
“聽話丸。”楚華衣笑著說道,這可是她的最終成果,根據每個人的不同特點,聽話丸的效果會有所差距。
楚華衣指了指一旁被丟棄在甲板上的船槳說道:“乖,去劃船。”
話音落下,原本滿臉不屑的船夫身體突然不受控製的去撿起地上的船槳劃起槳來。
船槳打到水麵發出嘩嘩的水聲,聽著非常的舒服悅耳。楚華衣此刻已經了無睡意,她不知道那個船夫是不是別人派來的殺手,亦或者隻是個小劫匪。若是殺手,用他一個也實在是不夠塞牙縫。
東臨國。
承受了喪父之痛的司炎君在眾臣的強烈要求之下,在國喪期間登基為帝。登基之後的司炎君非常忙碌,除了上朝的時候離開禦書房,其他時間都不會挪開步子。
司炎君要安撫因為戰爭帶給百姓的傷害和負麵情緒,還要發展國內的經濟,還要查探楚華衣的行蹤,所以一刻都沒有懈怠。
“皇上,他們到了江南。”木桐悶聲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