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身體不舒服嗎,若是要找鬼醫,讓屬下去找來就好了。”踏雪擔心楚華衣的身體這麼晚出去會受不了冷,緊隨其後道,“如今夜深露重,外麵可是冷得慌。”
“我還沒有那麼嬌弱,雖說我怕冷了一點,但是還是能夠出門的。”楚華衣道。
“娘娘是懷疑飛鴻在對您說謊,所以特意去找鬼醫詢問他去做什麼嗎?”踏雪問道。
今夜隻有踏雪值夜,火鳳和夏冬都已經去休息了,所以踏雪緊緊的跟在楚華衣身邊,而且她跟隨楚華衣這麼久,對她的性子早已經了解透徹,便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楚華衣也不否認自己的懷疑,“你何時見過飛鴻說這麼多話,即使阿徹當真如此忙碌,飛鴻也不是像青鸞那般多嘴的人。若是剛才那番話是青鸞與我說的,那我便信了,可偏偏說出這番話的人是飛鴻。”
“飛鴻的確不善言辭。”踏雪點頭道。
兩人穿過昏暗的宮道,寒風直通通的吹到楚華衣的身上,她將身上的鬥篷緊了緊,還將帽子低低的壓下來,這才將寒風擋在了外麵。約莫走了半刻鍾,他們這才來到了玉麵鬼醫的藥房。
“鬼醫,主君來找你做什麼?”一進去,楚華衣隨手撒了點藥粉就將玉麵鬼醫藥房中的那些小蟲子之類的東西給驅趕走了,開門見山的大聲詢問道。
玉麵鬼醫好不容易思考出該用哪些藥材來試驗製作忘情水,然後抽空打個盹,想要醒來之後繼續研製忘情水。熟料被楚華衣這麼一嚇,差點從躺椅上滾到地上。
他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向楚華衣的方向,十分不滿的說道:“你們這對夫妻究竟還讓不讓人睡覺,一個接一個的來,當我這個藥房很好進來是嗎?”
楚華衣懶得理會氣呼呼的玉麵鬼醫,而是在他的藥房內閑蕩了一圈,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你不給飛鴻解毒,讓他前去找我不就是希望我過來一趟嗎,如今我人來了,你還這麼咋咋呼呼的做什麼?”
“誰希望你來了,我不過是懶得給他解毒罷了,誰知道今晚他是和主君一起來的,真是麻煩。”玉麵鬼醫索性從躺椅上起來,繼續拿起桌子上的書籍開始研究起來。
“主君來找你何事?”楚華衣問道。
玉麵鬼醫不能告訴楚華衣真相,但是又不能夠讓楚華衣看出他在說謊,於是十分詭異的一笑,擠眉弄眼道:“他偷偷來找我,自然是男人的事情了,這怎麼能夠和你說呢。”
“你是說主君有男人的問題?”楚華衣擔心的問道。
玉麵鬼醫無奈,其實他不過是和楚華衣開了一個玩笑,誰知道楚華就開始當真了,鬼醫道:“算是吧。”
讓自己心愛的人不愛自己,可不就是男人最大的問題嗎?
他也沒有欺騙楚華衣啊,所以玉麵鬼醫更加心安理得的抬起頭看向楚華衣,懶懶道:“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覺四處折騰,外麵風大,你若是睡不著可以在這裏與我一同研究一些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