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丫頭的生死竟掌控於他人之手,暗梟火氣一下就竄了上去,恨不得直接將墨軒碾壓死算了。
念頭這麼一轉,暗梟那一掌就沒能及時收住。
墨軒一行狂噴鮮血,遭受重創,但也激起了血性,頭可斷血可流,但絕不認慫!
小雲也顧不得三七二十幾了,將不知用途的無恨針和水滴石拋了出去。
“父親不要!”墨雀兒疾呼著從天而降,先前七竅溢出的血漬已經被她擦拭幹淨。
暗梟暗自歎息一聲,就要收回掌力,可就在這一刹那卻突然感到毛骨悚然。
神馬鬼?暗梟死死盯住了那一根透明的針以及那一顆半透明的水滴石頭。
沒有錯,跟自己半吊子極道不同,那根針和那顆石頭被自己這一掌激發出了真正的極道力量,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極道!
大道之爭最是凶險不過。
暗梟頭皮發麻,已然陷入兩難境地,要是沒有那根針以及那顆石頭激發出的到力量,自己輕鬆收掌便是。
可眼下那根針和那跟石頭的大道力量已經被激發出來,自己這一掌要是退了,那麼自己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跨過極道之門的那一隻腳就會被擊退出去,等於一下被打回原形,很有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跨過極道之門。
不過隻要自己擊敗那兩份極道之力,自己還在極道之門外的那一隻腳必然可以順利跨過,成就極道尊者。
混小子死了就死了吧,大不了以後再盡心盡力給雀兒找個好道侶。
暗梟心意已決,怒吼著恢複了本體,雙爪同時擊出,竭力推動自己那一掌!給老子破!
無恨針與水滴石畢竟隻是被動激發,劇烈顫抖著抵禦了片刻便化作了粉末。
暗梟奮力推動巨掌一鼓作氣碾壓著墨軒一行深深陷進了石碑裏,發出震耳發聵的巨響。
怎麼會這樣?不!!!墨雀兒悲慟至極。
死了死了,這下死定了!
奶奶個熊的,竟然真的死在這邊!
弟子們百感交集,在死亡麵前雖然沒有痛哭流涕、屁滾尿流啥的,但這心裏著實不好受。
生死關頭,墨軒勉力張開雙臂,將孔玲、水舞和花梨摟住了。
再不行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小雲也不顧一切地朝著墨軒撲了過去。
墨軒沒什麼好想的,主動撐開右臂,將小雲也摟住了。
小雲幽幽一聲歎息,被軒抱著的感覺可真好,難怪雀兒她們總是那樣膩歪,死就死吧,能跟軒一塊死,這輩子不虧。
等了片刻,啥也沒有發生。
咦,怎麼還沒死的?
眾人茫茫然眨眨眼,而後視線不約而同集中到了並肩而立的鐵蛋和二娃子身上,準確地說是鐵蛋胸口從小掛到大的鐵牌以及二娃子垂掛出去的鼻涕上。
鐵蛋摸索多年始終沒發覺有啥特別的鐵牌,還有二娃子時常從鼻孔溜出去透氣的鼻涕,大家已經見過無數次,很是稀鬆平常的東東。
可剛剛的生死關頭,就是鐵蛋這塊鐵牌和二娃子的鼻涕自主迸發出了難以想象的力量,抵禦住了暗梟這一掌的衝擊,救下了大家夥的性命。
什麼鬼?
懸浮的鐵牌,發光的鼻涕,咱們這不是在做夢吧?
鐵蛋和二娃子也是一臉懵逼,茫茫然看著自己熟悉無比的隨身之物,明明還是原來的鐵牌和鼻涕,可怎麼就天翻地覆變得那麼陌生了呢?
仿佛從無比漫長的沉睡中蘇醒了過來,鐵牌和鼻涕微微晃悠幾下,而後各自激射出了一道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