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在心裏暗暗給自己鼓勁,夏夜離開誰你都可以的,你一定行,加油!
CD機裏放著蔡琴的歌曲‘最後一夜’:踩不完惱人的舞步,喝不盡醉人醇酒,良宵有誰為我留,耳邊語輕柔。走不完紅男綠女,看不盡人海沉浮,往事有誰為我數,空對華燈愁。我也曾陶醉在兩情相悅,象飛舞中的彩蝶;我也曾心碎於黯然離別,哭倒在露濕台階。紅燈將滅酒也醒,此刻該向他告別,曲終人散回頭一瞥,恩……最後一夜。
歌曲哀傷淒婉的讓人心碎,夏夜一個人坐在床上,手裏拿著冷子岩落在這裏的一件襯衫,緩緩的貼在臉上慢慢摩挲,上麵還有著他殘留的氣息煙草的味道,冷子岩,你就要訂婚了,我就要離開了,今夜讓我最後一次擁他入眠吧!眼淚一滴一滴順著眼角流進襯衫裏,終於消失不見。
第二天上午,夏夜拎著簡單的背包,最後看了一眼曾經屬於她和冷子岩的家,轉身離開。放下,原來也可以這樣輕易,思念在異國如同燭火,明明滅滅了四年。費盡心思追尋的幸福隻不過是海上繁花,南柯一夢。
坐上出租車,夏夜隔著車窗望著冬日裏純淨的天空。雲晴鷗更舞,風逆雁無行。她這次是真下定決心不在和他有任何瓜葛!
出租車突然停在叉路口,“姑娘,如果走內環就得在這堵著,可不知要堵到何年何月啊,今天是盛世集團的總裁和靜默山莊女老板李靜默訂婚,前麵通往盛世集團的路都被車叉死了。過百萬的車有上千輛啊,那陣勢真是百年不遇啊!聽說都動用了直升機!”
夏夜望向前方,遠遠的天空已經被彩旗和熱氣球鋪滿了,間歇的禮炮聲轟轟的傳來,隔著這麼遠喜慶的味道都撲麵而來。“如果走外環,不堵車,但繞遠了!”司機好心的說著。
“走外環吧!”夏夜迫不及待的想逃離這種讓她窒息的氣氛。
再見了,冷子岩,再見了,我最愛的人!
冷子岩一個坐在盛世集團自己的豪華休息室裏,外麵已經鼓樂喧天,團花錦簇;大小餐廳、包房裏已經人聲鼎沸,高朋滿座。但跟他好像毫無關係,他一直死死的盯著手機左右下角各自的小紅點,不去管外麵等著他出麵應酬的商貴、權要、名流、明星,不去管外麵等著他陪伴安慰的嬌滴滴的新娘!
冷子岩早就猜到了夏夜不會像她表麵上變得那麼乖,也不會像她說的那樣像他愛她一樣愛他。自己那天的行為,勝算的可能隻有百分之二十,另一種可能就是夏夜翻臉不認人,從今後跟他恩斷情絕。
可無論打也好,鬧也好,他不能沒有她的消息,不能斷了和她的過去。
冷子岩微微皺著眉,現在手機上的跟蹤器紅點顯示夏夜在往盛世集團來的路上。她終於還是來了,冷子岩從心底湧上喜悅,這種喜悅從大腦迅速傳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