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溫長榮到酒店前台問到了那套黑白床單的名字:致柏拉圖。
他記下名稱和廠商,又給了站在旁邊的酒店經理一個厚厚的信封。
摸到信封的厚度,經理當時就喜逐顏開,但隨即又知趣地問:“溫老板這是?”
“前段時間喬幸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辛苦了。”溫長榮說,“給大家點辛苦費吧。”
“……”四目相接,一切盡在不言中。
經理笑著說沒問題,溫長榮轉身走向邁巴赫,躲在暗處看情況的老鴇幾步跑到前台拆開了信封。
保鏢留在車外做作地秀了一下腰間的槍。
溫長榮坐上車的時候,喬幸正緊張兮兮地盯著路口那四五個流.氓地痞模樣的人。
喬幸當然知道路口那幫人和自己脫不了關係,但他不敢讓溫長榮這個城裏來的大老板知道,他怕溫長榮沒見過這陣仗害怕了,不帶他走,於是隻能焦急地催促溫長榮:“先生快走吧,您保鏢怎麼還在外麵顯擺褲腰帶呢?快走吧,我……咦?”
少年人話音未落,隻見剛才還虎視眈眈的一幫人接了個電話,瞬間頭也不回地散入了人潮裏。
當然,還有人將先前灑在路麵的數枚釘子掃了去,隻留一地風平浪靜。
距離太遠,喬幸看不清那些人掃去了什麼,他隻覺得事發突然,有些懵逼。
溫長榮轉頭就見少年人睜大了眸子一臉癡呆的模樣,頓時覺得又傻又好笑。
“昨晚玩太晚了,睡一會兒吧。”溫長榮伸手攬了喬幸的腰杆,“困了。”
……
剛到A市那天,喬幸攥溫長榮的手攥得格外的緊。
也許是車水馬龍太喧囂不習慣,也許是這城市大得超出了少年人的想象。
溫長榮自然也察覺到喬幸隱隱的惶恐,但他卻無法具體地知道這是為什麼。畢竟溫家從來都是把去異地看作家常便飯,害怕陌生環境這事溫長榮真沒體會過。
兩人到A市先是在酒店住了幾天,這期間溫長榮帶喬幸去參觀了自己的大學,然後不出意外地動了些齷齪心思,兩人在學校裏瘋狂苟且。
如此苟且了一周,溫長榮索性在學校附近租了套房子,三室一廳帶廚衛,算是大學情侶同居的常見配置。
當然,溫長榮想了一下,如果喬幸覺得小了,那他們住郊區的別墅也可以,畢竟……圈內大多數人的‘小蜜’都是養在豪宅裏。
司機把喬幸接了過來,喬幸背上還背著那個破舊的帆布包,進到房子裏立馬就‘哇’了一聲,眼睛亮亮地,然後問:“這是溫先生的家嗎?”
“……不是。”溫長榮發現喬幸是真沒什麼經濟概念。
“這是我租的房子,我們這段時間先住這。”溫長榮伸手把喬幸拉進來些:“先住住看吧,如果覺得不好或者怎麼樣再搬,郊區那兒還有幾棟別墅……”
“……您的別墅是大白菜嗎?”喬幸眨巴眨巴眼吐槽一句,然後轉眼看向寬敞的房間:“就住這吧!我覺得這挺好的,有生活氣息,別墅太大太空了肯定還在野外,我不喜歡……”
看喬幸對這地方滿意,溫長榮也就放下心來,他陪喬幸在房子裏走了一圈,又給他介紹四周的地標建築。
“左邊看到沒?那是學校,我那所大學。”溫長榮在陽台上指著,“小區出門右轉是地鐵站,再往前是公園和一個商業廣場,購物和吃喝都可以在那解決……”
溫長榮介紹得很細,介紹完後還拉著喬幸下樓走了一圈。
他之所以租學校附近的房子,方便到學校苟且自然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考慮到喬幸的性格。
喬幸是肉眼可見的很害怕陌生環境,和他住酒店那幾天連房間門都很少出,到學校更是拘謹得不行,一周來和他的最遠距離沒超過三步。
人有點傻,膽子又小,想來想去隻有學校周圍適合喬幸,因為環境相對單純些,各類設施也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