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先定好的酒店裏住下,花語坐在飄窗上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不知道是在異國他鄉,還是在飛機上已經睡過了,花語沒有一點兒的睡意,她幹脆盤腿坐在票窗上開始處理她死了以後VV的歸屬問題。
她把所有的股份都給了鳳皖,而後認認真真的寫了一份道歉信,給自己的親人認錯,雖然她知道沒有人會原諒她,但是那時候她人都已經沒了,估計就是爸爸哥哥姐姐再生氣,也不能鞭屍吧。
她說服了自己之後,卻反而更加難過了,難過著難過著,她躺在鋪著柔軟毛毯的飄窗上麵睡著了。
這一覺很淺,迷迷糊糊的覺得似乎是有人摸了摸她的臉頰,溫柔而克製,她聽見那個人似乎是輕輕的歎了口氣,但是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
花語揉了揉自己的頭,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得厲害,也不想下樓去吃早飯了,幹脆打了內線電話,讓服務生送了上來。
這家五星級酒店的服務是非常快的,花語剛剛洗漱完,門鈴就響了。
花語拎著洗臉巾,一邊擦手上的水珠一邊去開門,然而門開之後,站在門口的卻並不是製服嚴謹推著餐車金發碧眼的服務生。
而是一個穿著風衣長身玉立的男人。
男人戴了一頂黑色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就像是古Y國的紳士,然而他抬起臉來,卻是一張純東方的容顏,尤其那雙紫羅蘭色的眸子,簡直讓人過目不忘。
花語驚呆了。
微生……有琴?
花語麵無表情的把門給摔上了。
那人在門外懶洋洋的喊:“不想我暴力破壞的話,就把門打開。”
花語:“……”
她又麵無表情的把門開了,這時候推著餐車的服務生正好到了,見到兩人之間奇怪的氛圍,有些疑惑,花語說:“把東西放在桌子上。”
服務生也沒有多問,麻利的將花語點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花語將一疊錢放在了他的餐車上,服務生對於這豐厚的消費露出了笑容,微笑著離開了。
花語轉身把門關上了,看著微生有琴:“你他媽怎麼來的?”
這個老古董竟然知道坐飛機跟蹤她??
微生有琴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找了個順眼的地方坐下,就自顧自的掀開了早餐上的銀蓋子,神色有些挑剔,就差在臉上寫上“竟然讓朕吃這種東西,簡直罪無可赦”,但是最終他還是拿了一塊三明治起來,道:“你想問我怎麼來的?其實也簡單,我本來打算去鳳家找你,但是沒想到的是,你竟然來Y國了,我知道菲尼克斯的總部就在這裏,所以我就來了。”
他說完,動作優雅的咬了一口三明治,發現自己對裏麵夾著的生菜葉實在接受無能,對花語抬了抬下巴:“幫我把裏麵的葉子挑出來。”
花語才不慣著他,坐在了他對麵,拿起一個三明治就啃:“不吃三明治就喝粥。”
微生有琴打量了兩眼那碗粥,嘖了一聲,也沒有跟這個無禮的小輩計較,慢條斯理的嚐了一口,約摸是覺得味道還不錯,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抬起了一雙丹鳳眼,透過密密實實的眼睫毛看著花語:“你來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