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為什麼這段時間,我總是想起這些事來,就好像,我們曾經很痛苦一樣。”
“雲墨,我們以前很相愛嗎?”冷然煙迷茫的神色看著江雲墨,這句話,深深的刺進了他的心裏。
讓他幾乎在一瞬間壓抑到無法呼吸,他們之間很相愛嗎?這句話他若是回答了,便是深深的欺騙她。
“煙兒,你太累了,我抱你回房間好好休息休息。”江雲墨選擇逃避,從前,他是一個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不會逃避的一個人,而如今,他卻有了不得不逃避的問題。
南宮楚禾心中複雜萬分,有喜有憂。
看煙兒如今的表現,頻頻想起以前,雖然並不全麵,泛著預示著,她會在不久後便會醒來。
而憂,是她每次想起什麼來以後都會難過,看著她一臉痛苦的模樣,他的心裏,都有種被針紮的感覺。
他雖然是神醫,雖然可以醫治所有的疑難雜症,可又有什麼關係,他既不能讓自己有一副健康的身子,也不能救自己心愛的女人脫離苦海。
倘若她想起來之後,恨自己為什麼不帶著她離開,而是眼睜睜的看著她生活在她痛恨人身邊,他到時候又該怎麼回答才好。
煙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楚星雲看著江雲墨抱著冷然煙離開後,側目看著南宮楚禾一臉神傷的模樣,想開口卻不知道怎麼開頭,他明白,他這個師哥從來都是一副冰冷的模樣,看起來不近人情,冰冷無常,可內心卻又是個多情的人。
從他的眸光中便可看出,他對冷然煙的喜愛,絕不比江雲墨少,如此神情的模樣,卻無法觸及自己心愛的女人。
“師哥,別生氣了……”
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楚星雲竟然起身,拍著他的肩膀與他說道。
南宮楚禾眸光一怔,轉而緊緊的皺起眉頭,起身,不言不語,直直的走出房間。
偌大的房間內,楚星雲輕歎息一聲,他剛才還想著,如何能把冷然煙搶過來,可現在看了江雲墨與他師哥的表現,他還沒開始,便已經輸了。
四年前,他親眼看著冷然煙墜落懸崖,心痛萬分,甚至在當時想過,找到了她的屍首,親自埋葬好後便喝下絕情的藥水,可是他整整找了一個月都未找到她的屍首,便抱著一絲的希望,希望她可以活著。
而後來,他看到江雲墨如同瘋了一樣,看到與冷然煙相同的背影,發髻,甚至一個動作都會認定是冷然煙轉世。
痛恨他的同時,又多了一絲心疼。
那個時候,他悄然回到燕漠,決定將這段傷心事藏起來,隻是沒想到,會在國宴上遇到她,隻是早已變得物是人非。
而他的師哥,依照他的身子,需要經常去斷崖下找老神醫去化解寒毒,可是為了冷然煙,他沒有去。
而剛剛看他的麵色,印堂之上隱隱有一團黑色,才明白,他的生命,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剛剛他拍著他的後背,他哪裏還有常人有的溫度,擁有的,隻剩下冰冷,他心疼他的師哥,可他也束手無策。
這天下,多的是不盡人意,愛而不得,縱然付出所有,甚至背上了喘不過氣來的壓力,也變得心甘情願。
這場關於愛的爭鬥,他輸了。
輸得是這般徹底,這般心甘情願,隻是他依舊在待在這兒,從進來的時候,他便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或許是在燕漠宮裏的反射條件,但是這種感覺在王府的時候,是那般強烈。
或許,先皇沒有給江雲墨留下什麼可預測未來的寶物,便不會憑空多了這麼多無中生有的傷害來,甚至他在四年前的時候,勸江雲墨將那東西扔出去,甚至消滅,可江雲墨隻是閉口不談,讓他十分費解。
良久後,他想起了什麼似的,轉身大步走出然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