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天星、天月的時候，方白可以暢所欲言。
當方白提起風裏希的時候，天星、天月目光有些躲閃，似乎猜到要說什麼。
方白內心不由輕歎一聲，風裏希在遠古之人心中，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想要改變，實屬不易。
既然如此，唯有全盤端出，方白不希望麵對風裏希的時候，在對麵看到他們兩人。
荒莽的由來，遠古發生的一切，風裏希的打算，真假功法，一切的一切太過震撼！
方白說完過了小半個時辰，天星、天月還沒有回過神來，一席話徹底打破他們的認知。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生存的荒莽是假的，風裏希救世主的身份也是假的，原來他們的存在毫無意義，如果非要說有意義，那就是為了風裏希的複仇而存在！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天星低聲呢喃，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內心深處奉若神明的風裏希轟然坍塌，竟然是這樣的存在，讓他一時間如何能夠接受？
天星沒有懷疑方白，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天星明白，方白要麼不說，既然說出來，絕不會騙他，也沒有必要騙他。
天月一時無法接受，表情十分掙紮，內心深處不願意去相信方白所說，但她知道，方白說的是真的。
無論混元子還是風裏希的存在，都十分怪異，讓人難以理解，這次洪荒來人，再次證明事情比想象中複雜。
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真相會是如此殘酷！
天星目光漸漸暗淡，低下頭去不敢看方白一眼，但真相無法逃避，唯有麵對。
“你說的都是真的？”
天月低聲問道，太過匪夷所思，一時無法接受。
方白淡淡道：“我也希望不是真的。”
“這……”
天月無言以對，誰也不希望這是最終的真相，太殘酷！
“我們該怎麼做？”天星似乎清醒過來，眼下計較真相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該如何解決。
方白沉聲道：“離開荒莽！”
“嗯！”
天星重重點頭，似乎鬆了口氣，不願意去麵對風裏希，“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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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沒那麼簡單。”不等方白開口，天月淡淡說來，目光望向方白，似乎在等他開口。
方白笑了笑，以天月的才智不難看出問題所在，不奇怪。
天星的臉色也沉下來，一直跟天月同行，有些事情他很少去考慮，但不代表他不明白。
此時，天星也意識到事態嚴重，否則，方白不會來找他們。
“你是說大、她會有動作？”天星低聲問道。
“嗯！”
方白沉聲道：“我一直沒有提起，之前有過紛爭，不過在洪荒的威脅麵前，都是小問題。現在我們要離開荒莽，衝突無法避免。”
天星皺眉道：“你是讓我們做出選擇？”
“你會怎麼選？”方白反問道。
天星沉默，扭頭望向天月，後者秀美緊蹙，表情十分掙紮。
沒有經曆遠古時代，永遠也無法體會風裏希的影響力有多麼恐怖，那個時代，風裏希就是人族的救世主。
不可否認，沒有風裏希，人族不會有未來，風裏希拯救了人族，給人族繁榮昌盛的十一萬年。
回過頭來，荒莽的存在就是一個牢籠，荒莽的生靈就像是困在籠中的野獸，沒有自由。
不知道也就罷了，倒也過得逍遙自在，一旦知道自己生活在籠子裏，誰不想衝出去？誰甘心做那籠中之獸？
更要命的是，風裏希要利用荒莽億萬生靈的信仰，成神！
洪荒信徒的例子活生生擺在眼前，難道荒莽億萬生靈也要重蹈覆轍？
“我聽你的。”天月輕聲說來，抬頭望向天星。
“好！”
天星麵色一正，沉聲道：“不自由，毋寧死！”
自由，人天生應該享有的權力，好像生命一樣，誰也沒有權力剝奪。
有的人，甚至覺得自由比生命更加珍貴！
天星就是這種人，不自由，毋寧死！
方白也是這種人，沒有人可以奴役他，無論是誰！
“好！”天月笑著點頭，無論遇到什麼困難，他們都會在一起，好比前世一起戰死，今生生死也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