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
金袍神帝朗聲道：“老夫也覺得古神不錯，堪當大任。實力再強又如何，關鍵要有擔當，肯為人族奉獻。我等敬仰尊者，難道不是敬仰尊者的大義？”
言辭鑿鑿，聽起來很順耳，但每個人心裏都清楚，敬的當然是實力。
人族內部如此，各族同樣如此，浩瀚宇宙也不例外。
真要人人講大義，哪裏來的戰爭？
仙宮、神宗紛紛符合，方白儼然成了最合適的人。
方白可不敢當真，推他出來無非是以此反駁雲庭，達到自己的目的。
真要把世界給他，剛才支持的人定會反對，更別說其他人。
三方世界目前掌握在雲庭手裏，仙宮、神宗聯手，雲庭也不敢獨吞。
無始聖人眉頭輕皺，長歎一聲，“若尊者還在，大家也不會有這麼多紛爭。”
赤腳神帝淡淡道：“此言差矣，都是為人族未來各抒己見，何來紛爭？求同存異，商討出一個上上之策。一個人決定沒有爭議，但那豈不是成了一言堂？”
“好！”
無始聖人笑著道：“如此，各位暢所欲言。”
眾人紛紛開口，個個義正言辭，可歸根結底還是為自己去爭。
聽的方白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人人說著為人族大義，事實上隻為自己考慮；笑的是爭來爭去，誰也不可能成為尊者，白爭一場。
“敢問古神因何發笑？”
冰冷的聲音響起，眾人齊刷刷的看過來。
“有嗎？”
方白麵色微沉，剛才自己不經意間笑了，實在是這些人太可笑。
“值此人族危難之際，你還能笑得出來？”
說話的是一個華服中年男子，氣勢咄咄逼人，大有問罪的意思。
“不知這位聖人怎麼稱呼？”方白淡淡道。
“老夫紀元，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好，敢問聖人，何為聖？”
“現在輪不到你來問老夫，先回答老夫的問題。”紀元冷聲道。
“不濟，等你解釋清楚，我自然會回答。”方白笑著說來，“你看，我現在又笑了。”
氣氛頓時有些凝重，在這種特殊的時期，怎麼能笑？
不誇張的說，這是對尊者的大不敬。
憑這一點，便是死罪！
“聖乃大智、大德，完美境界。”紀元淡漠道：“該你了。”
“好！那麼，之前諸位的表現，配的上大智、大德，完美境界嗎？”
方白說到這裏，麵色一沉，“為何我覺得很醜，市井小民也不過如此。區別是他們更直接，沒有滿口仁義道德，也不會喊著響亮的口號。大善大惡，大奸大忠，往往在一線之間。人族的處境還不夠艱難？還要在這裏爭來爭去，等著滅族嗎？”
一番話說的眾人愣在那裏，這…好大的膽子，豈不是把所有人都罵進去了？
“好好好！”
紀元冷笑道：“原來隻有你是大善大忠，我們都是大惡大奸。”
“是非曲折，自有公論，自己心裏更清楚。”方白淡漠道。
“狂妄！”
紀元大怒道：“有件事老夫還沒有問你，混沌之行前，為何你要攔住眾人？為何去了三個古神隻有你一人回來？為何偏偏是你得到開天斧的認可？為何隔了這麼多年，尊者隕落後你才回來？說，你上次去混沌之地，到底做了什麼？”
一連串的發問令方白有些措手不及，自己做了那麼多，竟然還要被人懷疑？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每一個問題都非常嚴重。
直指方白是叛徒…
“馬上回答，猶豫再三，你是找借口嗎？”紀元氣勢散開，愈發淩厲。
“我有回答的必要嗎？”
方白沉下臉，無比失望，特別是看到眾人的表情後。
他們顯然已經忘了，要不是他阻攔，不知多少人得留在混沌之地。
“你是不敢回答？沒有找到合適的借口？”紀元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