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有些奇怪的枯樹,拓跋宏有些懷疑了,會不會寶藏的埋藏地點,就和這顆枯樹有關呢?他又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地圖,確實,地圖所指的方向,也就在這個地方附近了。
可是,為什麼地圖標注的隻有瀑布,而不是枯樹呢?他不知道,不過直覺告訴他,也許寶藏的秘密,和兩者都有關係吧?
拓跋宏一直盯著那棵枯樹看,精神高度集中,而耳邊也全是瀑布震耳欲聾般的聲音,以至於司馬岑喊了他好幾聲,他都沒聽到,又或者說,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太子殿下!”這已經是司馬岑第四次喊他的名字了,怕他聽不到,不僅提高了聲調,還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
拓跋宏一個機靈,回過神來,剛才似乎是自己想的太入迷了!
“什麼事?”他沒頭沒腦地回了一句。
司馬岑知道拓跋宏在想什麼,還不就是在研究寶藏在哪麼,可現在是白天,瞎研究也無用啊。
他笑了笑,答道:“沒什麼,就是問下太子殿下,是不是要在此休息?”
休息,司馬岑的問題非常隱晦,可拓跋宏卻聽出來了,他是在暗示自己,現在還是白天,根本找不到寶藏埋藏地的入口,隻有在晚上,在月色之下,才有揭秘的可能。
拓跋宏點點頭,吩咐邊上的人傳令下去,原地休息,養足精神。
眾侍衛跟了他那麼久,隱約也知道了他要做什麼,聽到休息二字,就已經差不多了解了。
今晚,就是揭曉答案的時刻了。
可不知為何,拓跋宏的心裏,似乎有些緊張了,從未有過的緊張。
從日上三竿一直等到夕陽西下,從青天白日一直等到夜幕降臨,月亮升起的那一刻,司馬岑和拓跋宏的心情是十分激動的,不光是他們兩,可以說,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激動的。
因為,大家都很期待,發現寶藏的那一刻。
可是正是因為大家的過分期待,失去了該有的警惕的,所以,直到現在,他們還沒有發現已經被團團包圍了,那恐怖的威脅已經全然被期待的喜悅所掩蓋,融入了夜色裏,不易察覺。
暗夜裏,司馬南的眼神猶如那高傲的王者,透著一絲冰冷,他站在樹林的頂端,看著拓跋宏等人的一舉一動,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今夜,注定是不安穩的一夜,有句話叫什麼來著?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不緊不慢地落地,司馬南隨手摘了一個野果,塞到了嘴裏,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等,等著好戲的上演。
周邊的人看著漫不經心,可實際上,都已經準備好了,隻要等他一聲令下,那麼拿下那邊的大部隊,也不費吹灰之力了!
而那一邊,對此,一無所知。
夜漸漸深了,那一邊的拓跋宏和司馬岑卻還很清醒,因為,他們現在已經在研究寶藏的具體埋藏地點了,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精神十足。
月色傾瀉而下,照在瀑布之上,月光順著瀑布流水,墜落河流,畫麵詩意而溫暖。
司馬岑的眼神沒有離開過瀑布,而拓跋宏的目光,一直緊盯著枯樹。
時間似乎靜止了,卻又在慢慢流逝。眾人屏息而待,漸漸的,端倪顯現。
月光經過湖麵的折射,準確地打在了岸邊的枯樹上,而此刻,那枯樹被籠罩了一層薄薄的月光,顯得格外地神秘。
月光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上移,然後,那枯樹上,似乎印出了什麼字,略顯模糊。
“你,去看看!”拓跋宏一聲令下,邊上的侍衛便跑了過去。
枯樹上,確實印著一些文字,可那文字,他卻一個字也不認識。
垂頭喪氣地回到了拓跋宏的身邊,侍衛沒有說話,想也知道,他沒有看懂。
拓跋宏轉頭,看了一眼邊上的司馬岑,從他的眼神裏,自己讀到了一些信息,看樣子,他知道上麵寫的什麼。
眼看著司馬岑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拓跋宏就知道了,謎底即將揭開。
可是,不知為何,他的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是一個傻子一般,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司馬岑要做什麼,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司馬岑看著不斷上移的月光,解讀著枯樹上顯現出來的文字,那是他們多靡國的文字,恐怕是為了不讓外人覬覦寶藏,所以,那文字,才隱藏地那麼深。
枯樹上說,用籌碼打開機關,然後便能進入放寶藏的地點,之後,通過各種機關,就能看到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