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著通道裏的感覺都平穩了下來,牆上的人才小心翼翼地往前移動,然後在安全的地方落地。
拓跋宏回頭一看,這次,又死了不少人,身後跟著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明明帶進來幾十個人,眼下,也就隻剩下二十幾個人,這還真的是損失慘重!
隻不過一想到寶藏,拓拔宏對於剛才那些人的生死,也不管不顧了,反正到時候回去了賞些錢,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通道裏現在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拓拔宏皺著眉,手擋在的鼻子跟前,抬步向前走著,身後的侍衛,也不敢落後,緊步跟隨。
司馬岑卻走在了隊伍的最後,拓拔宏沒有在意,可他卻很清楚,之前死掉的人,都不是自己的人,他帶進來的人很精明,沒那麼容易嗝屁。
嘴臉揚起一絲笑意,現在看來,所謂精明的太子殿下,也不過如此嘛!
司馬岑感覺自己變換策略的想法是對的了,因為相比之下,那個深藏不露的拓拔羽,才是更難纏的人!
沿著通道又走了很久,終於又到了一個四方的環境裏,這一次,沒有什麼門可以選擇了,因為四麵,都是牆!
“是不是走錯了?”拓拔宏喃喃自語。
“沒錯,就是這裏!”司馬岑走到了前麵,盯著石砌成的看了很久,才道,“如果我沒猜錯,東西就在牆壁的那一頭!”
“這麼肯定?”
“確定!”
見他點頭,眼神裏也是十分肯定的神色,拓拔宏也不再懷疑了,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樣才能穿過這堵牆,到達對麵呢?
拓拔宏蹙眉思索著,可什麼也想不到,隻得又將目光投向了邊上一臉自信的司馬岑:“所以,你知道麼?要怎麼過去?”
此刻,他已經沒了太子的威嚴,問話的感覺更像是下屬請示上級。
拓拔宏心裏一緊,他好像在不知不覺間,掉進了司馬岑的圈套裏,莫名其妙地和他來了這個三不管地帶,進了這裏之後,所有的主導,還都是司馬岑!
拓拔宏有些驚慌了,他覺得自己似乎是被利用了,可是臉上的表情,卻不動聲色,他看著司馬岑,等待著他的回答。
過了好久,司馬岑盯著牆壁的眼神才發生了些許變化,他上前按著牆壁上的磚塊,每按一次,磚塊就陷進去一點,而他按磚塊的手法,似乎是遵循著什麼套路,十分流暢。
不多久,牆壁上有很多磚塊已經被按了進去,等到按下最後一塊磚,司馬岑便開始往後退了,不僅是他,還有那些侍衛。
拓拔宏看著他們後退,自己也退了幾步,停在了司馬岑的身邊,無論如何,現在最終要的不是寶藏,而是盯緊司馬岑,不能讓他有什麼小動作!
隻是,司馬岑似乎並不想做什麼小動作,他的眼睛一直盯著牆麵,沒有離開過。
拓拔宏尋著他的目光看向牆壁,此刻,那被按下的石塊已經全部凹陷,凹陷下去的石塊所形成的圖案,看著很是眼熟,看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那圖案,正是籌碼的外殼上印著的圖案。
眼看著所有的石塊均已到位,伴隨著機關啟動的聲響,眼前的石牆從中間分開,形成了一個大門。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那邊,他們以為寶藏近在咫尺了,可是,裏麵除了一個石砌的台子,什麼也沒有。
不過司馬岑和拓拔宏,卻並不著急,因為手裏的鑰匙,還壓根沒有用過,又怎麼會見到寶藏呢?
走到台子邊上,上麵有一個凹槽,想也不用想,肯定就是插鑰匙的。
可是拓跋宏卻沒有動,一直看著那個鑰匙孔,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
等了好久,司馬岑轉頭看向他:“太子殿下,鑰匙!”
原來他知道自己拿了鑰匙,隻不過沒有明說罷了,拓跋宏愣了一下,卻還是拿出了鑰匙,可他並沒有交到司馬岑的手裏,隻道:“咱們之前說好的,你可不要忘了!”
“當然不會!”司馬岑搶過了拓跋宏手裏的鑰匙,立馬插進了凹槽裏。
轉動之後,對麵的牆上又推出來一個石塊,露出了一個坑,裏麵,又是一個凹槽,是一個不規則的形狀。
恐怕這個位置,又必須放上什麼東西了,而這個東西,自己沒有!
直到此刻,拓跋宏才知道,司馬岑果然是留了一手。
隻見司馬岑從懷裏取出了一個玉佩模樣的物件,看形狀和那凹槽頗為相似,他拿著物件放到了凹槽裏,按下之後,便又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