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大夫預測拓拔宏應該第二日就會醒的,結果不知為何,他竟然足足昏睡了兩日,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三日的傍晚。
這期間,小愛一直陪伴在側,寸步不離,雖然兩個人之間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她對於拓拔宏的愛,也是有目共睹的,特別是現在他受了傷,即便是有了身孕,她還是為了照顧他,廢寢忘食。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的一種生物,為了愛,什麼狠事都做得出來,同樣也是為了愛,什麼恩怨情仇都可以拋下,一切都隻是為了那個她深愛的男人。
此刻,小愛正端著藥碗,一邊吹著,一邊將湯藥喂到了拓拔宏的嘴裏,那溫柔模樣,看了叫人動容。
喂完藥,她又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嘴,這才站了起來,微笑道:“宏,你先休息,我去廚房看下給你燉的湯做的怎麼樣了。”
“小愛!”才剛轉身,她的手便被拓拔宏抓住了,暗啞的男聲響起,“你有了身孕,別太勞累了,有些事吩咐下人做就可以了。”
小愛回頭朝他莞爾一笑:“沒事,你好好休息,我自己會注意的。”
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拓拔宏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覺得她似乎變得更加穩重了,不由得心裏一陣淺笑。
睡了兩天,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的,可能是內傷未愈的關係,他還是覺得很累,便閉上了眼睛,隻是一閉上眼睛,眼前又會浮現司馬南得意的笑臉,立馬又變得清醒了。
最終,拓拔宏還是坐了起來,斜靠在了床頭,目光盯著門口,眼神晦暗,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沉思。直到有侍衛進來,他的眼神才恢複了過來。
侍衛過來,向他彙報了一些事情,無外乎是司馬南的動向,還有他昏迷期間發生的事情,這些,都不太要緊,但有一個消息,卻讓他打起了精神,說是從邊境那邊傳出來的消息,說大涼國的皇帝身中慢性毒藥,恐怕命不久矣了。
本來這樣的消息,他絕對會認為是假消息的,根本不可能去相信,可就是因為有了琳妃的存在,加上之前她派來的小太監,他倒是對這個消息,深信不疑。
拓拔宏揮手示意侍衛退下,又陷入了沉思,這一次,他在想一個計劃,一個能打敗司馬南的計劃,一個必須要萬無一失的計劃。
可是,縱然是再完美的計劃,也永遠趕不上變化的腳步,因為馬上,又有侍衛來報,說是皇上下了旨,封了拓拔羽一個軍需首領的頭銜,而這個職位,正好和拓拔宏現有的職位互相鉗製,這下,鬥爭必不可免了。
隻是有一件事拓拔宏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麼隱忍了二十年的人,突然就鋒芒畢露了呢?
後來的半個月裏,拓拔宏和拓拔羽兩個人在朝堂之上處處爭鋒相對,隻要是拓拔宏提出的建議,拓拔羽必然反對,而拓拔羽所讚成的意見,拓拔宏也極力反駁,兩個人你來我往,火藥味十足。
拓拔宏因為忙著跟拓拔羽鬥,自然也就沒有空去管司馬南的事情了。
經過幾天的趕路,司馬南等人終於回到了平洲城,因為天氣的原因,也隻能帶回了司馬岑的骨灰,由司馬若何交給了皇上,並向他彙報了在韓城發生的一係列事情。
雖然大家都回來了,可是有一個人卻很無奈,因為邊關的情況時好時壞,所以清風並沒有跟著回來,他依舊駐紮在邊關,每日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隻不過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並沒有很在意。
肅王府裏,今日格外熱鬧,聽說沐綰綰回來了,大家就像是約好了一樣,同時到訪。司馬齊夫婦,司馬夜夫婦,沐婷婷,小雅,基本上沐綰綰認識的人,怕是都到齊了。
男人們去了書房聊國家大事,女人們便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個沒完。
沐綰綰離開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很多事情,先是司馬夜接回了司馬雲天,然後是徐妍有了身孕,緊接著,沐婷婷被相府的公子提了親,而小雅,也已經和清風訂好了成親的日子,這好事是一樁接著一樁。
此刻,她們一群女人在聊天,司馬雲天卻有莫有樣地抱著司馬北寒,專心地在哄她開心,似乎變成了一個專職保姆,沐綰綰和夜月看了,不免都笑了。
聊著聊著,話題似乎又回到了沐綰綰的身上,對她離開之後遇到的事情,大家都很好奇,想要知道一二,特別是小雅,更想從她這裏,得到一些清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