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月,韓城,皇宮裏,哭聲一片。
此刻,所有人都跪在了皇帝的床前,泣不成聲,也許是因為兒子的早逝,也許是因為病痛的折磨,隻是過了半個月,原本還有些健康的皇帝,竟然突發疾病,離開了人世。
這下,敵國群龍無首,一些小的勢力,看準時機,似乎有了想要做些什麼的打算。
不過,拓跋羽並沒有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他當機立斷,宣布接手皇位,即刻登基。
就這樣,一個原本默默無聞被稱為草包的皇子,竟然搖身一變,成了這個國家的最高權力者,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呢。
拓跋羽的登基大典,司馬南作為大涼國的代表,和沐綰綰一起參加了,臨別的時候,沐綰綰為表心意,說是送了他一份大禮,便笑著離開了。
拓跋羽起初也不知道是什麼,但當他回宮發現變了樣的炎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這是沐綰綰有意幫忙的,這樣,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娶了炎,不用顧忌世人的眼光了。
至於沐綰綰做了什麼,也就知道當事的幾個人知道了。
之後的一個月裏,不僅拓跋羽宣布立後,大涼國這邊,也有了不小的動靜,先是大涼國皇帝宣布盛年退位,然後便是司馬齊繼位,緊接著,三王爺全家一夜之間消失不見,找了很久,還是沒有他們的蹤跡,最後,也隻能放棄了。
時間轉瞬即逝,半年過去了。
此刻,北寒城裏,笑聲一片。
天空飄著細雪,梅花樹下,一個妙齡女子穿著鵝黃色的冬衣,看著那朵朵雪白的臘梅花,愣愣地出神。
雪花落在她烏黑的秀發之上,轉瞬就劃為水珠,沾濕了額前的碎發。
就在此時,一個英俊挺拔的男子出現在了她的身後,為她披上了厚厚的鬥篷。
“綰兒,下雪了,我們去那邊坐坐。”男子說著摟住了那個女子,指了指不遠處的亭子。
亭子裏,坐著三個男子,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朝著這邊,不時地發笑,而他們的身邊,還有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丫頭,正扶著唯一空著的石凳,咯咯直笑。
“走吧!”司馬南幫著懷裏的人理了理外袍,便扶著她朝著亭子走去。
沐綰綰朝他笑了笑,那笑容,一如既往的甜蜜。
兩人慢步走進亭子,邊上的玲瓏立馬走了過來,替她撣去了身上的細雪,東綿也立馬遞上了已被熱茶。
司馬南抱起了地上的孩子,邊上的兩個丫鬟便扶著沐綰綰坐下來。
“師妹,最近有什麼感覺麼?”說話的,是獨活。
“能有什麼感覺?無外乎就是肚子裏的小家夥總是不太平!”沐綰綰說著摸了摸肚子,回頭看了一眼抱著司馬北寒的司馬南,那模樣很是幸福。
北寒笑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忍不住打趣:“這麼皮,一準啊,是個男孩!”
“不可能!我猜啊,肯定是女孩!”搶白的,是司馬若何。
當初,就是他幫著司馬南消失,跑到了北寒城,而且沐綰綰也知道了他是麵具男的事情,並沒有怎麼生氣,所以,三個人的關係,也逐漸好轉了。
“你怎麼就知道是女孩?”北寒笑白了他一眼,不甘示弱,“我肯定,她肚子裏的就是男孩!”
“賭不賭?誰輸了誰就要去北寒湖住一個月!”
“誰怕誰啊,怕你我就不是北寒城主!”
“……”
司馬南看著你來我往的兩個人,忍不住直搖頭,這生男生女,似乎跟那兩個人,毫無關係吧,而且,去北寒湖住一個月,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可是親身經曆過,有夠難受的。
一旁的獨活看著他們,也隻是笑笑,然後轉頭又對沐綰綰囑咐著:“師妹,師兄算算日子,也快差不多了,你生寒兒的時候,就早產了,這一胎恐怕也會提前的。”
“嗯,我知道!”沐綰綰點點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幾日,似乎肚子往下沉了不少,恐怕是真的快生了吧。
“娘親,抱抱!”
這時,司馬南懷裏的小人兒突然說了話,打斷了眾人。
這還是她第一次一下子說了那麼多字,司馬南愣了一下,卻沒有鬆手:“寒兒乖,爹爹抱,娘親現在不方便抱你。”
司馬北寒似懂非懂地看了一眼司馬南,又看了看沐綰綰,然後,“哇”地哭了出來,整個人使勁撲向沐綰綰,一邊哭,嘴裏還一邊念叨著:“娘親,抱。。抱抱!”
這樣的舉動,惹得眾人都笑了,特別是北寒笑,又開起了玩笑:“這爹不好當啊,一天到晚抱女兒,女兒還是不要他,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