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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真最終沒能去杭州參加地下八英裏浙江賽區的比賽,原因非常的不可抗力,因為那個日期和他期末考全撞上了。
梁真第一反應是請假去,三十萬呐三十萬!但和授課老師一商量,發現英語教學那幾門課的老師全都是溫州這邊一結束,下學期就調回寧波另一所合資學校,這樣一來他連開學的補考都沒機會,要麼按考試安排來,要麼就做曠考處理。
但三十萬梁真能放棄嘛,考什麼試啊,當然是大包小包整理好去杭州啊,趴床上捧著手機正要買動車票呢,邵明音實在看不下去了,在支付前把他屏幕關了。
梁真滿腦子都是三十萬,解鎖後繼續要訂票,邵明音又關屏幕,問他,你三十萬拿來是幹什麼的。
梁真毫無猶豫:“砸我爸身上。”
邵明音:“……”
“我嚴肅我嚴肅,”梁真不嬉皮笑臉了,“三十萬拿來交學費啊,我那個專業雜七雜八的加起來一年十多萬呐,我當然要去杭州。”
說完,梁真就又按指紋準備支付,美滋滋正等著驗證呢,app突然彈出一條信息,說梁真的銀行卡餘額不足。
梁真:???
梁真整個人都懵逼了,他不記賬,花錢全憑感覺,原本以為還能撐一段時間現在卻連去杭州的動車票都買不起了。
但邵明音比梁真淡定多了,像是早料到這一天會到來,他站在床邊看著依舊大趴著的梁真,又是歎氣又是搖頭的樣子還真像為孩子操碎心的家長。
“就不說你有沒有錢買動車票,你看看你,口口聲聲說拿獎金是用來讀書,你期末考都曠,你有點讀書人的樣子嗎?”
見梁真蹙眉,邵明音又說:“而且你真打算全部精力都押這個比賽上?不是我不信你,全國就這麼一個冠軍,你就算走到最後總決賽了,萬一時間是在秋冬,也解不了你燃眉之急啊。”
梁真眉頭皺的更厲害了,梁真是覺得邵明音說得有道理。
“乖乖去考試,”邵明音摸摸他的頭,“錯過了就錯過了,你就當時再好好積累一年,有精力的話再出幾首歌什麼的。”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但是梁真總覺得接演出是件很遙遠的事情,除了battle比賽,他並不知道還有什麼途徑能來那麼多錢。
“你先別擔心錢,”邵明音道,“你這年紀還是讀書重要,離交學費還有小半年呢,到時候真不夠,我再幫你填上。”
梁真先是憨憨地笑,但馬上又覺得不對:“那我不成吃軟飯的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邵明音就覺得梁真非常沒有自知之明:“你現在天天吃我做的飯,天天睡我租的屋,軟飯吃多一點吃少一點,有區別嗎?”
“好像真的是這樣誒,”梁真意識到現實的骨感,他確實在吃邵明音軟飯,但他吃得津津有味,那飯也是超級無敵的香。而出於自身的年長,邵明音潛意識裏多少有點把自己當長輩,梁真隻是鬧經濟獨立,還沒真經濟獨立呢,他生性就護短心也軟,梁真錢包要真的山窮水盡,他都不可能不幫。
於是梁真豁然樂觀了,三十萬沒了就沒了吧,反正他還有邵明音呢。大大咧咧笑的時候他又問:“那我憑什麼能吃你軟飯啊。”
“你別蹬鼻子上臉啊,”邵明音不正麵回答,“要點臉行不行啊梁真小朋友。”
“我二十了!二十!”梁真不樂意了,“邵明音同誌,你就說一句,承認一下我是你對象不行嗎?”
邵明音不說話,就是臉紅,正欲往廚房走,梁真就不由分說地將人撲倒在床上,又是打鬧又是各種摸:“那我肉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