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彪單挑的時候輸給了杜舉,不過還是被白沙直接提拔成一艘戰船的頭子。
船隊再次出發,白沙還是照舊到每艘船上巡遊。
大彪原本就是貨船上的舵手,對於掌舵這件事情熟門熟路。看見白沙來到的時候趕緊丟下手中的舵盤,陪著笑臉跑了過來。
白沙完全免疫大彪獻殷勤的笑臉,淡淡地說道:“來到戰船上,感覺怎麼樣?”
大彪搓了搓手,興奮地說道:“舵盤的大小倒是差不多,不過感覺上不一樣,想著船艙下麵羅列的火炮,心裏麵就覺得安全舒坦,要是哪一天有機會使用就太爽了。”
白沙無奈說道:“我倒是不希望有這麼一天,雖說你們都熟悉過火炮,也試過手,但是缺乏四戰經驗,如果真被你的烏鴉嘴說中,使用的時候指不定會出什麼紕漏。”
大彪道:“大副,那玩意兒哪個男人見了不心動?我準備每天安排船員把他擦得錚亮,時刻做好準備。”
白沙和大彪閑聊一段時間後,隔壁戰船上的另一位頭子來到,杜舉。
大彪很不待見杜舉,先前在對方手裏吃癟還記在心裏,隻是此時大副就在旁邊,也就隻好管住自己的嘴巴,沒有惡言相向。
看著到來的杜舉,白沙說道:“本來準備去你船上,沒想到你倒自己過來了。”
杜舉咧嘴一笑:“見過大副,看見大副聊得高興,就過來看看。”
杜舉和大彪不一樣,他本來是一個普通的船員,通過選拔一躍成為一艘戰船的頭子,可以說是鹹魚翻身了。
其實白沙心裏麵一直有疑問,在船隊這種等級森嚴的架構中,有能力的人應該很突出才對,為什麼像杜舉這樣的人會不顯山水,耐得住寂寞。
“杜舉,以前隱藏的夠深的啊。”白沙打趣道。
杜舉趕緊擺擺手說道:“大副就莫要打趣在下了,實在是不受重用。”
杜舉看起來依舊是一個幹幹瘦瘦的老頭子,隻是相比之前精神好上了不少。
白沙疑問的說道:“之前為什麼沒有受到重用?”
杜舉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大副,倒不是前任船長死了我在這裏說壞話。我也算是一個老船員了,以前跟著李旭出過幾次海,在此之前我本不屬於這支船隊,我原本所在的船隊被李旭洗劫一空,我們原來的船員很多戰死,剩下的全部被抓了壯丁,成了李旭船隊的一部分,自然不受重用。”
一旁的大彪仰頭看天,眼神躲閃。顯然這次洗劫他是參與者之一。
杜舉接著說道:“我原本是泉州的官兵,年輕氣盛,犯了事才不得以化身成船員避難。我相信大副,所以也不隱瞞,這一晃快十年了……”
白沙拍了拍杜舉的肩頭,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說道:“我會替你保密的。”
說罷白沙轉頭看著大彪,意思很明顯。
大彪對杜舉做了一個鬼臉,“我大彪不是小氣之人,我也會替你保密。”不過還是接了一句:“不過,杜老頭,你這歲數黃土都埋到眉毛了,我看也沒多久好活了,保密也沒啥用。”
白沙捏了捏太陽穴,大彪這嘴實在是太毒了。
杜舉沒和大彪計較,而是對著白沙說道:“大副,實話實說,在下不過三十有五,隻是看起來顯老而已。”
這話連白沙都不信,確實有些人顯老,不過像杜舉這麼顯老的是真老!
就連大彪都忍不住啐了一口痰,大大的不相信。“大副,讓他趕緊回去吧,簡直滿嘴胡言,實在是聽不下去。”
也不管兩人信不信,杜舉也沒再解釋什麼。
白沙看看時間差不多,沒有再逗留,準備去其他船上,吩咐幾句之後便離去。
杜舉也無心多待,他和大彪天生不和,也就隨著白沙離去。
來到貨船上,不少船員抱怨實在是太累了。押運的貨物不少需要經常進行晾曬,保證不受潮。這就意味著貨船上的工作量要大得多,白沙對此也比較頭疼,這批貨物算是比較大的交易,這次從泉州出發的緊急,船員本來就少,半路上還則損了不少,此時船員數量更是顯得捉襟見肘。
白沙能做的隻有私自承諾交易完成後,原先談好的報酬翻倍,叫大家辛苦一下。
白沙離開讓人頭大的貨船,來到了殿後的兩艘戰船上。
後麵的兩艘戰船的頭子隻有一個,那就是邱天,還有就是夏天也被安排在後麵的戰船上。
邱天天生性格有些冷淡,白沙的到來也沒有讓它離開舵盤,白沙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
白沙來到邱天的身邊,看著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的同齡人,笑著說道:“邱天,一天板著個臉沒意思,你因該多笑一笑。”
邱天很奇怪的看著白沙說道:“大副,我笑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