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痣和鄭芝龍被帶到巍峨的建築群外麵,鄭芝龍從小跟著家裏人走動倒也見識過很多官宅府邸,可是和眼前的景象相比,無疑是小巫見大巫了,就是不知道和朝廷京城那一座相比孰強孰弱了。鄭芝龍麼沒有涉足過京城,其實不管是順天府還是應天府都比這個氣派得多,因為再怎麼說,這裏隻是呂宋,怎能夠和大明朝的權利中心相提並論。
當年明太祖朱元璋親自帶兵分三路用十天時間攻進南京,並改名應天府。洪武元年八月,朱元璋以南京為國都,是為明朝京師。永樂十九年明成祖北遷,以北京為京師,恢複南京之名,作為留都。應天府是南京的名稱,為大明朝前期京師,後永樂時期遷都順天府,應天府作為留都。
殷痣和鄭芝龍被帶進防守森嚴的小宮殿裏麵,走進了一座閣樓。
閣樓裏麵空無一人,李劍安排兩人落座之後便和身邊的一個手下耳語幾句,說完之後手下就恭敬的退出,閣樓的裏麵隻有三個人,其他人都駐守在外麵。
李劍開口就說起了白沙,道:“白沙讓我很失望,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難道二位在他的心中就如此的不重要?我實在是搞不懂,他為何能夠如此隱忍還是說已經溜走。”
李劍晚上做夢都能夢見白沙可以說他現在一切的行動準備都是為了白沙的出現。
殷痣不以為然的說道:“白沙不是傻子,他要是敢出現,恐怕是進入地牢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你折磨致死,但是如果他一旦出現在你的麵前,就證明他有把握吃得住你了。”
李劍現在周圍一圈人保護他,他不相信白沙還會有單刀匹馬下手的機會,不過往事曆曆在目,想想自己當時差不多一隻腳就踏進鬼門關,李劍還是會有些膽寒,那種突然之間如墜冰窖的感覺,他一輩子都忘不了,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對白沙念念不舍,想要除之而後快。
李劍看著殷痣說道:“這段時間前輩雖然說是關進了地牢,但是我也沒有虧待你,前輩可能不知道,這段時間其實李垚已經找過我,說是要提審你,不過都被我拒絕了,我很清楚李垚的手段,我怕把前輩交給他之後會受不了他的折磨。前輩於我有恩,不過話又說回來,我不可能一隻貪袒護前輩,所以白沙還是早些出現的好,這樣我就不用太過糾結。”
殷痣並沒有因為李劍說的話就感恩戴德,依舊冷冷的說道:“我說過,幫你的忙我是收了銀子的,我們之前從來都是兩不相欠,現在你對我的好,我也不會記在心上。”
李劍看著殷痣不吃自己這一套,於是便問道:“前輩,你說李垚千方百計想要將你要走是為了什麼事情,有些事情與其告訴李垚還不如跟我講,我保證絕對會守口如瓶的。”
殷痣微微一笑,道:“李劍,你們都是狡詐之輩,你對我好也不是單純的,也是帶有目的的,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對老夫身上的秘密很感興趣,但是你們不知道的是,這個秘密,就算是白沙和鄭芝龍我都不會告訴他們,何況是李垚和你,我勸你們不要白費力氣,在老夫這裏,你們得不到任何的秘密,這樣耗下去就是浪費時間。你還是把我當做鄭芝龍一樣,當做是魚餌,靜靜的等待白沙上鉤就行了。”
李劍本就不指望一問殷痣就會吐露秘密,他反正現在有的是時間,而且他始終相信活人是保守不了任何秘密的,他總會找到一種方法撬開殷痣的嘴,所以不管李垚怎麼勸說,他都不會將殷痣交出去,李垚花大代價想要獲取的秘密,李劍同樣很感興趣。
李劍不主動開口說話,閣樓裏麵就變得安靜起來,一直不言不語的鄭芝龍試著說道:“李劍,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可以不回地牢麼,其他什麼地方都可以。”
鄭芝龍實在是對地牢這個地方害怕了,這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放下麵子也要問上一問。
李劍嗤笑道:“鄭芝龍,你可是船長,前輩這麼大年紀都沒有說什麼,你居然受不了了,你說不回地牢你想住那裏,要不要找一家客棧讓你住下,真是荒謬之極!我先在告訴你,你本身對我來說一點價值都沒有,要不是留著你等白沙上鉤,我都懶得管你。今天是有人想要見見你,不然的話你現在還在地牢裏麵呆著,居然還敢在這裏提要求。”
李劍對鄭芝龍赤裸裸的進行羞辱,他不怕鄭芝龍憤怒,甚至希望鄭芝龍出手。
鄭芝龍扶在椅子上的雙手青筋暴起,他的內心已經憤怒到極點,隻是被殷痣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