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牧之笑彎了眉,“我開玩笑的。”
蕭錚抬手就要開揍,魏牧之趕忙抱頭,“蕭美人兒手下留情,我好歹也是個病患!”
這家夥,病著的時候看著還挺順眼的,但一旦清醒了,就又會變得不正經。
但這一掌,蕭錚還是沒拍下去,轉而拉開魏牧之的手。
摸了下他的頭,“還是有點兒燙,你今天還是請假吧,這個樣子去上班,到時候別直接暈在警局。”
“我要是暈在警局了,不是還有蕭美人兒你把我給背回來麼?”
這話魏牧之說得自然而然,就好像不管他遇到了什麼麻煩,蕭錚都會過來幫他一樣。
蕭錚白了他一眼,回道:“嗯,我會免費把你送到太平間。”
“嘖嘖,真是最難消受美人恩,我還是自力更生,豐衣足食吧。”
說著,魏牧之就坐了起來,但在坐起來的時候,後背一陣疼痛,他忍不住扶了下腰。
蕭錚隨之按住他的肩膀,言簡意賅地說道:“把衣服脫了。”
魏牧之一臉詫異地看著他,“蕭美人兒,這一大早的,你就……咳咳,有點兒不大好吧?”
愣了一下,蕭錚才明白過來魏牧之這話是什麼意思,耳垂刷地一下就紅了。
免費在魏牧之的後腦勺拍了一掌,“你衣服上都是血,應該是腰傷裂開了,如果你不想處理,隨你便。”
“處理處理,辛苦蕭美人兒幫我處理一下了!”
一把衣服脫下來,蕭錚就瞧見,魏牧之的後背,遍布著斑駁的傷痕,除了之前的舊傷之外,還有不少是新傷。
想起昨晚,看到魏牧之手臂上的那些傷,蕭錚還是問出了口:“你昨晚和人約架了?”
“哪兒能啊,我可是正兒八經的警察,要是出去和別人約架,是要寫檢討的。”
蕭錚挑了下眉,“既然沒和人約架,那你這一身的傷是怎麼回事?”
魏牧之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蕭美人兒,如果我說,我一不小心,從樓上滾下來,滾出了一身傷,你相信嗎?”
蕭錚瞪了他一眼,“你再滾一個看看。”
魏牧之摸摸鼻子,“等我養精蓄銳好了,再表演給你看。”
顯然,魏牧之並不想騙他,但也不想說實話。
畢竟,這種事實,愣是誰也不好說出口。
他總不好說,他這一身的傷,是被他的親爸親媽聯手給打的吧?
這麼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可憐。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他也習慣了。
“蕭美人兒,好餓啊,有沒有什麼吃的?”
昨天他就吃了一頓早飯,中飯回魏家的時候,被趕了回來。
晚上再過去的時候,又被打了一頓,算下來,他幾乎是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
發了高燒,出了一身的冷汗,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蕭錚雖然是對魏牧之無比地嫌棄,但還是起身去給他做飯。
魏牧之窩在沙發上,身上裹著一條被子,雙手托著下巴,看蕭錚在廚房穿梭的身影。
“會吃麵嗎?”
魏牧之笑眯眯地回道:“我不挑食,隻要是蕭美人兒你做的,我都喜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