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夏可是生怕陸琰會因為生氣,而把氣撒在這個年輕的交警身上。
幸而在年輕警察開完罰單之後,到離開,陸琰都沒有說一個字。
“陸琰,現在還沒到五點,要不,我們先去警局,把罰單給交了?”
陸琰隻是打著方向盤,沒有說話,而且也沒有看時初夏一眼。
這個男人,一生氣就喜歡憋著,什麼話也不說,經過了前麵幾次,時初夏多少已經了解了。
湊過去一些,“我沒騙你,今天真的是整個劇組一起出來吃飯,因為何洛川今天第一天進劇組,所以他請客,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別人。”
原本,時初夏以為,即便是她這麼說,陸琰可能還是不會理她,卻不想,男人忽然開口:“所以,你們吃著吃著,就吃到洗手間去了?”
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解釋,她總不好說,是何洛川忽然闖進來,還把她給壁咚在洗手間,目的是為了讓她和陸琰解除協議吧?
如果這麼說,陸琰可能會更加生氣。
“我去洗手間,是為了找理由能夠早點走……”
話沒說完,就被男人冷冷地打斷:“不接我電話,和何洛川在洗手間,看到我就急著跳窗,這麼看來,倒是我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時初夏沒想到陸琰竟然會這麼想,臉色瞬間也跟著黑了下來,“陸琰你說什麼,你懷疑我和何洛川有一腿?”
陸琰涼涼地暼了她一眼,“這還需要我懷疑嗎?”
時初夏覺得,她活了二十三年,因為出身不好,從小到大,被人看不起,被人誤會,漸漸的,她都已經習慣了。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哪怕對方再汙蔑她,她也能屹立不倒,給自己掰回一成。
但今天,陸琰懷疑她和何洛川不清不楚,這種被質疑的委屈和憤怒,幾乎是一瞬間,就填滿了時初夏的胸口。
“好,很好,既然你已經這麼斷定了,那麼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停車,我要下車!”
生氣到了一定的程度,時初夏覺得說再多的話,也無法宣泄她心裏的委屈。
虧得她還一心想要去找陸琰,結果到頭來,在他的心裏,卻被認定成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見陸琰沒有要停車的時候,時初夏就去拉車門,想要直接跳窗。
但車子被反鎖了,而且陸琰一下子就提升了車速。
時初夏一個沒坐穩,就向後一倒,後腦勺撞在了椅背上。
原本,之前在洗手間的時候,後腦勺撞在水槽上,已經起了個大包。
雖然沒有一開始的疼痛,但還是隱隱作疼,現在這麼一撞,時初夏隻覺得疼得兩眼發黑。
但因為此刻正處於極度生氣的狀態,所以時初夏隻是忍著痛,咬牙將腦袋別向一邊,不去看陸琰。
就這麼一路,氣氛低到了極點,車子在醫院的門口停了下來。
在車鎖一鬆開的時候,時初夏一把將車門給打開,二話沒說,就賭氣往前走。
雖然剛才陸琰在車上說的話,的確是讓時初夏很生氣,但在那種情況下,他會因此誤解,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時初夏想著,如果這個時候,陸琰能夠上來和她道歉,哪怕是說幾句軟話,她也會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