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家屬你先冷靜一下,讓凶犯逃脫了是我們的失職,我們一定會把他緝拿歸案的。”
但這婦女根本就聽不進去,張牙舞爪地喊著:“我不管,我們家小澤還這麼小,他竟然能下得去手,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在混亂之中,這婦女的手指甲就刮過了魏牧之的臉。
蕭錚幾乎是在同時,上前抓住了婦女的手,將她猛地往後拉。
婦女踉蹌了兩步,“你們竟然敢推我?”
而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你們辦事不利,讓傷了我們家小澤的凶犯跑了不說,竟然還對我動手,天哪,誰來給我評評理啊!”
婦女一邊哭一邊喊,因為嗓門很大,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蕭錚被這婦女吵得心煩,正想要上前動手,魏牧之及時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往身後拉。
隨之沉聲說道:“張女士,我知道你關心孩子,難免心切,但你剛才的行為,我完全可以告你襲警,這足夠可以讓你蹲一個月的牢。”
一聽要坐牢,婦女嚇得立馬就不哭了。
這時,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中年男人上前來,“警察同誌,我老婆是擔心孩子,她是無心的,希望你不要和我們計較,我代她向你賠不是!”
比起這個亂吼亂叫的婦女而言,這個中年男人顯然是更加明白事理。
“讓凶犯逃脫是我們的失職,我們一定會在限定的期限內將他緝拿歸案,所以希望兩位家屬能夠理解我們的工作,而且如果張女士在監護室門口吵鬧,也隻會打擾到張澤的休息,畢竟他的情況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
婦女頓時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畢竟,魏牧之把話都給說完了,人家責任也擔去了,而且也一心為了張澤的安危考慮,婦女當然是不好再繼續鬧下去。
把事情穩定下來之後,魏牧之的手機又響了。
到沒人的地方接電話的時候,蕭錚也跟了過去。
原本是想等魏牧之把電話打完了,再說事情。
但忽然,蕭錚就瞧見,魏牧之一邊在接電話,一邊把手按在腹部的位置。
半個身子靠在牆上,臉色也不大好看。
蕭錚幾大步走過去,二話不說,就抓住了魏牧之的手臂,將他往後一拉。
魏牧之沒站穩,被這麼一拉,往後就是一個踉蹌,跌到了蕭錚的懷裏。
“受傷了?”
耳畔,響起的是蕭錚帶著關切的話音。
魏牧之擺了下手道:“沒有沒有,就是有點兒胃疼,待會兒吃兩顆胃藥就好了。”
看他這臉色蒼白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隻是一點兒胃疼的樣子。
蕭錚沒有說話,隻是冷著臉,將他拉到了休息室。
“坐著。”
而後,他又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個紙杯,遞到魏牧之的麵前,“熱水。”
魏牧之趕忙接過去,又聽蕭錚問道:“胃藥帶了嗎?”
“忘了,嘿嘿。”
魏牧之嬉皮笑臉的,但蕭錚的臉色清冷,“又忘記吃飯?”
“今天有點兒忙,幾個案子一起結,一時沒顧上吃飯,沒事的,喝了熱水就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