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瞬,魏牧之覺得左邊的臉頰有一絲刺痛。
緊隨著,就瞧見蕭錚拿了張創口貼,往他的臉上貼去。
“應該是手指劃的,不至於破相。”
說著,貼好了之後,蕭錚就縮回了手。
魏牧之拿鏡子一照,左臉頰上貼了一張創口貼。
如果不是蕭錚拿創口貼給他貼,他還真的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臉頰,什麼時候被劃傷了。
仔細想想,應該是當時在監護室門口的時候,被那個大吵大鬧的婦女給劃傷的。
魏牧之摸了摸創口貼,笑眯眯地道:“男人嘛,身上留幾道疤,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蕭錚皺了下眉,“所以你後背的傷疤,都是查案子的時候,留下的?”
“有些是,有些不是。”
蕭錚想起剛才,魏牧之睡著的時候,一直在說夢話。
隻是聲音很輕,他沒聽清楚,魏牧之究竟說了什麼。
這一瞬間,他忽然有些想知道,魏牧之的過去,究竟都發生了什麼。
腦子裏閃過這個想法,口上就先問了出來:“你為什麼要當警察?”
這麼受苦受累,還時刻有生命危險。
作為魏家的大少爺,他完全可以繼承魏家的龐大家業,養尊處優,做個人上人。
“曾經有個人,很想當警察,所以,我就當了警察。”
這是什麼理由?
蕭錚顯然是沒聽懂,魏牧之已經站了起來,拍了下他的肩膀,“蕭美人兒,今天非常謝謝你,吃飽喝足,我該去開工了,晚點再見。”
——
時建峰從醫院跑出來之後,原本想著去哪裏躲兩天,避避風頭。
哪知,他前腳才從醫院跑出來,後腳就被人給直接套麻袋帶走了。
時建峰在外麵混了那麼多年,因為賭博吸毒,欠了不少錢。
他以為,這次是仇家找上門來,要剁了他,嚇得不行。
在頭頂上的麻袋一被打開,時建峰撲通一聲就跪下來,哭爹喊娘地求饒:“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欠的錢我一定會還上的,你們再寬限我兩天吧……”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道厚重的聲音響起:“時建峰,M市本地人,因為酒駕撞人,坐了五年的牢,我說得沒錯吧?”
時建峰懵了一下,抬頭的時候,就瞧見一個男人站在他的麵前。
雖然沒見過,但在眉宇之間,時建峰總覺得這個男人和誰長得很像。
哆哆嗦嗦地開口:“你……你是哪位啊?”
“時初夏是你女兒,對嗎?”
時建峰眼睛一轉,立馬點頭道:“是是是,初夏是我的女兒,親生女兒,她有錢,她最近交了個男朋友,姓陸,那個男人非常有錢,隻要你能讓我打個電話,我立馬就讓她彙錢過來……”
“今天早上,你在網咖失手捅了人,現在,滿城的警察都在搜捕你,隻要你出了這扇門,就立馬會被逮捕。”
時建峰被嚇得一哆嗦,“你……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他在網咖捅人的事情,被魏牧之暫時壓了下來,按理說,知道的人應該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