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心疼地都在滴血。
沉著臉問道:“就沒有其他的法子,可以控製住CX藥物的藥性?”
“目前即便是上頭,也沒有研製出醫治的方法,所以這種藥才被列為禁藥,而且陸太太被注射的含量不小,按目前的情況,這一個星期內,藥效都消不下去。”
聽到這個,陸琰的臉更冷了,“也就是說,在這一星期內,夏夏隨時都可能會發病?”
“是的,而且在陸太太發病的時候,必須要用繩子綁住她的雙手雙腳,否則她會做出自殘的行為,而且那時候,她的意識會不清楚,持續時間大概是在一個小時左右,熬過了就沒事。”
陸琰沒有說話,目光卻落在了時初夏的手腕上。
她雪白的手腕上,有不少淤青,還有勒痕。
不用去調查,陸琰都能知道,時初夏手腕上的勒痕,一定是當時發病的時候,總局的人用繩子捆綁所留下的。
陸琰簡直是沒法去想象時初夏在裏頭,發病時的這一個小時內,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隻要想到這一點,陸琰狂躁地簡直是想要殺人。
在時初夏受苦的這一天時間裏,他無法陪伴在她的身邊,甚至連她遭受了多大的罪也不得而知。
這一刻,陸琰從未這般後悔過。
如果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當初就算公司那邊出再大的事,他也不會離開她。
時初夏昏昏沉沉地醒過來的時候,覺得嗓子眼都快冒煙了:“水……”
很快,好像是有人扶著她起來,“夏夏,張開嘴。”
她幾乎是本能地張開了嘴,當水流進口腔的時候,她忽然開始咳嗽了起來。
陸琰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慢點兒喝,緩一緩氣。”
喝了水之後,時初夏的意識才算是慢慢地清醒了過來。
當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的時候,時初夏幾乎是控製不住地,眼角一酸,“我是不是又在做夢?”
在總局裏呆的,暗無天日的這幾十個小時裏,時初夏不止一次的,夢到陸琰救她出去。
可是,每次醒來,觸手到的,都是冰涼的牆壁。
尤其是在發病的時候,時初夏覺得自己都快死了,如果不是靠著意念,她幾乎都想要咬舌自盡了。
“不是做夢,我在這兒,就在你的身邊,不信你摸一摸。”
說著,陸琰握住了她的手,帶著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位置。
溫熱,還帶著強有力的心跳。
豆大的淚花,啪啪啪地就砸了下來。
“我還以……再也見不到你了。”
男人張開雙臂,將她摟入懷中,以大手,無聲地撫摸著她的後背,安撫她此刻忐忑的心。
“怎麼會,我們還要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一起白頭偕老,兒孫滿堂的,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
時初夏窩在男人寬厚的懷中,哭了好一會兒,哭到嗓子都啞了,才把自己的情緒都給發泄完。
陸琰拿了濕巾,一邊給她擦眼淚,另一隻大手,撫摸著她的麵頰,“不怕了,從今往後,我都不會再讓你涉險,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