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傻了,發燒還高興?”
但魏牧之臉上卻是笑眯眯的,“以前我工作起來不要命,是因為我覺得人活在這個世上,也就是眼睛一閉一睜的事,如果我不小心掛掉了,最多就是往火葬場裏一推,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蕭錚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說著,魏牧之牽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親密無間,“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我每天都要努力地活著,然後努力賺錢,所以蕭美人兒你不用那麼辛苦,以後我養你。”
一句家室,讓蕭錚的耳垂跟著快熟透了。
想將手抽回來,但奈何對方握得實在是緊。
抬眸,猝不及防地,就撞進了對方的目光裏。
魏牧之的眼神是那樣地堅定而又明亮,隻倒映著他一個人的樣子。
“誰是你家室,誰要你養,把手鬆開,不然我揍你。”
魏牧之笑了,非但不鬆,反而還直接張開雙臂,抱住了他,“那好吧,以後你養我,我很好養的,給我一口飯吃,我絕對就能活蹦亂跳,對了,我還有一項技能。”
對上魏牧之興衝衝的眸子,蕭錚很給麵子接道:“什麼技能?”
“我會暖床啊,保準春夏秋冬都是一個溫度,蕭美人兒你要不要試試?隻此一家,絕無分店哦!”
然後,蕭錚毫不客氣地把他揍了一頓。
揍完出氣了,鬆鬆筋骨道:“把感冒靈喝完,剩下一滴,我揍你一拳。”
魏牧之抱著茶杯,齜牙咧嘴,“蕭美人兒,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個病患,用得著下手這麼狠麼?”
“對你,就要這麼狠。”
不然,這廝就不會長記性。
魏牧之幽幽地歎了口氣:“我都知道的,打是親罵是愛,打在我身,一定是痛在你心。”
被魏牧之的無恥而徹底刷新三觀的蕭錚:“……”
——
時初夏再次因為藥性而發病,是在半夜的時候,而且沒有任何的征兆。
陸琰正抱著她入睡,忽然,時初夏就醒了。
非常痛苦地抱著自己的頭,因為實在是太難受了,她竟然用自己的頭去撞牆。
陸琰是在時初夏去撞牆的時候,被驚醒的。
“夏夏,夏夏你要做什麼?”
一看時初夏竟然拿自己的頭去撞牆,陸琰頓時睡意全無,從後麵抱住時初夏,將她強行摟到懷裏。
“放開我!放開我……”
時初夏劇烈地掙紮,同時,因為實在是太難受了,她用力咬自己的嘴唇,還要用手抓自己的手臂。
陸琰用一隻手固定住她的手,並在同一瞬間,抬手,讓時初夏咬住了他的手背。
此刻,時初夏已經完全沒有什麼正常的意識,所以這一口咬下去,可以說是非常地狠。
但陸琰任由她咬,隻是微微蹙了下眉。
等她稍微冷靜一些,陸琰這才轉手撥通了電話。
秦風帶著私人醫生急急忙忙趕過來的時候,一眼就瞧見,時初夏正咬著陸琰的手。
殷紅的鮮血,一滴接著一滴,落在床單上,顯得格外地觸目驚心。
“先生!”
秦風嚇到了,幾步上前,陸琰隻皺眉道:“去找根繩子,質地要軟,不能傷著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