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蠢而又愛出頭的女人,也難怪打小就認識陸琰,卻不得陸琰的待見。
這時,有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朝著時初夏這邊走了過來。
“時小姐,讓您久等了,董事長請您過去一趟。”
這個董事長,指的自然是何冠林。
時初夏本來還在想著,都這個時候了,何冠林還沒有露臉,要是再不露臉,她就要走了。
跟著黑衣男人,時初夏以為要上樓,但他們直接出門,到了院子裏。
何冠林就站在水池邊,手裏拿著一盒魚餌,時不時地往池子裏拋一些魚餌。
水池裏有不少金魚,一看到有魚餌掉下來,紛紛往前麵湧過去,爭著搶食。
“我還以為何先生還在拍賣會上呢,沒想到興致這麼好地在喂魚。”
何冠林側過身,抬手把魚盒交給了秘書。
“拍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就想著出來透一口氣,M市的拍賣會,比B國要有趣許多。”
拍賣會不都這樣,能有趣到哪裏去?
但何冠林這麼說,時初夏也配合著他應了聲。
“時小姐在J.K任職?”
時初夏還在想著怎麼找話題,何冠林先開了口。
這個話題開得好啊,時初夏立馬接道:“是呀,我在新聞部任職,這次去博物館,就是想請何先生做個專訪,不知道何先生能否抽出這個時間?”
何冠林看向她,目光中帶著很慈和的笑意,但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其實,時初夏心裏是有點兒忐忑的,畢竟這麼單槍直入,也沒點兒什麼表示啥的。
依照何冠林的身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拿到他的獨家專訪,而她也的確沒什麼拿得出手的。
唯一攀得上關係的,也就是她是何洛川的朋友。
隻是,這種關係可是萬萬說不得的。
就在時初夏心中忐忑的時候,秘書拿著什麼東西走了過來,“董事長。”
何冠林接了過去,時初夏仔細一看,發現是個很複古的盒子。
“第一次見麵,一時匆忙,也沒準備什麼,這東西,時丫頭你就收下吧。”
這忽如其來改變了稱呼,莫名拉近距離,是個什麼神操作?
而且,分明是她有事拜托何冠林,怎麼現在還反過來,何冠林送她東西了?
時初夏呆愣了兩秒,在何冠林遞過來的時候,趕忙擺手:“不不不,這怎麼可以,何先生您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們隻是第一次見麵,我怎麼能收您這麼貴重的禮物呢,萬萬不可以!”
“時丫頭你是第一次見我,不過,我卻不是第一次見你了。”
猶豫了兩秒,時初夏還是問出了口:“是……大川在您的麵前提過我嗎?”
何冠林笑出了聲,“這小子打小就叛逆,我這輩子,最失敗的,就是在教育兒子上。”
“其實,大川還是很好說話的,而且父子之間沒有隔夜仇,您看,大川雖然離家出走了這麼多年,但後來還不是回去了,家永遠都是家,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