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已經是一點左右了,再不上山,等太陽下山,山路就不好走了。
李嬸幫時初夏幫東西都給裝到籃子裏,這樣好方便拿。
“最近幾天一直在下雨,今天天氣預報還說要下小雨呢,山路不大好走,初夏你們早去早回。”
陸琰把籃子接過去,時初夏跟著道:“謝謝李嬸,那我們先上山了。”
原本,即便是沒下雨,這山路就已經很不好走了。
所謂清明時節雨紛紛,在清明的前幾天,就一直是細雨綿綿,山路坑坑窪窪,沒走多久,鞋子就髒了。
走了好一段路,因為實在是不好走,時晉白走不動了。
陸琰就把籃子交給時初夏,將時晉白給背了起來。
“星辰,媽咪背你走好不好?”
陸星辰很果斷地搖搖頭,用小手抓住時初夏的衣角,“媽咪我不累,自己可以走。”
時初夏摸摸他的小腦袋,“我們星辰真是個小男子漢。”
“小夏夏,我也是男子漢。”
時晉白生怕自己會落下了,趴在陸琰的背上嚷嚷著。
“是是是,大白和星辰都很棒,都是小男子漢。”
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才終於到了墓地。
農村裏的墓地,並沒有像城市那樣很規整。
當時,因為沒錢,所以在下葬的時候,也很簡陋。
在時母的墓旁,多了好幾座墳墓。
而這些墳墓,不管是墓碑,還是墳頭,都要比時母的大不少。
隻有時母的這個墓,小得可憐,如果不是往裏麵走,都發現不了還有個墓在這裏。
“媽,我來看您了。”
在說話間,時初夏蹲了下來,抬手擦了兩下墓碑,“媽,今年不僅有我和大白來看您,還有兩個人。”
說著,時初夏拉過陸星辰,“媽,這是星辰,和大白是雙胞胎兄弟,也是我的兒子。”
介紹完陸星辰之後,時初夏又看向陸琰,沒等她介紹,陸琰就先握住了她的手。
“媽,我叫陸琰,是夏夏的丈夫。”
這一聲,陸琰叫得可是非常地自然而然。
雖然之前時初夏就聽陸琰叫過,但當著母親的麵,時初夏還是不由紅了臉頰。
在把飯菜都給擺上了桌之後,陸琰讓兩隻小奶包先去上香磕頭。
時晉白拉著陸星辰在墓碑前跪下來。
雙手合並,嗑了一個足足的頭。
然後,奶聲奶氣地說道:“外婆,我是大白,我又來看您了哦,今年除了我以外,還有我弟弟,我弟弟叫星辰,我們是雙胞胎,外婆你別認錯了哦。”
陸星辰在嗑了一個響頭之後,也跟著說道:“外婆好,我叫陸星辰,我和時晉白還是有差別的,您看哪個聰明,哪個就是我。”
時晉白偏頭,“弟弟,你說這種話,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陸星辰哼唧聲:“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弟弟你果然不可愛了。”
“滾,男子漢大丈夫,要什麼可愛。”
“哼,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可愛。”
“時晉白,能不能要點兒臉?”
“誰讓你在外婆麵前不給我留麵子的?”
“你不是已經沒有臉了嗎,又哪兒來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