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謝蘊完全相信,這種事情,魏牧之完全能夠做得出來。
“你是怎麼知道我之前是在騙你?”
謝蘊覺得,他說的理由,完全是無懈可擊啊。
怎麼能想到,蕭錚竟然在第一時間覺察出來了,而且還偷偷地跟著他到了醫院。
如果不是知道蕭錚是在道上混的,謝蘊都要懷疑這人也是從警校出來的了。
蕭錚看著房門的方向,慢慢地說道:“如果他真的被帶去做思想教育,他也一定會先和我說一聲,而不是讓你過來,他不出現,就說明他沒辦法現身。”
魏牧之對蕭錚可絕對是掏心掏肺,好不容易破了案,魏牧之一定會第一時間來帶蕭錚出去。
但來的卻是謝蘊,所以蕭錚當時就覺得,魏牧之一定是出什麼事了。
因此他表麵上裝得相信謝蘊的話,但在謝蘊放鬆警惕之後,就尾隨其後。
天知道,當他看到魏牧之躺在病床上,頭上綁著一層厚厚的繃帶,麵色蒼白如紙的樣子,蕭錚就想第一時間衝進去了。
但僅剩的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能進去。
就好比,如果他受傷了,他可能是會瞞著魏牧之,不讓他擔心。
所以魏牧之讓謝蘊瞞著他,他雖然是很生氣,但更多的是心疼。
如果不是為了給他查案,魏牧之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正是因為想到了這個,蕭錚才忍住沒有衝進去。
“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在門口說話,蕭錚怕自己會一時情緒控製不住就衝進去了。
既然都已經被抓包了,謝蘊當然沒有意見。
在回廊停下來後,蕭錚才再次開口:“除了頭上的傷之外,他還有哪些地方也受了傷?”
“其他地方倒是沒有,就是你也知道,他一查起案子來,就不分白天黑夜,差不多已經有三天沒有合眼睡覺了,而且也沒怎麼吃飯,昨天還犯胃病了,如果有時間,你最好帶他去做個胃鏡,胃潰瘍什麼的,如果不控製好,會很嚴重的。”
蕭錚緊緊皺著眉,將謝蘊說的一一記下,“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謝蘊忽然抬頭,看著蕭錚。
剛才在總局的時候,謝蘊還覺得,蕭錚這個人特別冷淡,似乎不管是什麼人什麼事,都不能引起他有什麼波瀾。
但此刻,蕭錚的目光非常地認真,而且說話的語氣也不像之前那麼生冷。
字裏行間之中,都透露著一種關心和擔憂。
之前謝蘊還覺得,魏牧之這麼掏心掏肺地對蕭錚,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但眼下,他覺得,能讓蕭錚這麼冷淡的人,對此上了心,也的確是挺不容易的一件事。
“哦對,還有一件事,他之前在找監控的時候,不小心掉到下水道去了,好像是閃到了腰,我看他走路都直不起來了。”
蕭錚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而後問道:“還有嗎?”
“目前就這麼多了,魏牧之這個人,一工作起來就不要命,這些年留下了不少大病小痛的,等這次出院之後,你把他摁在家裏好好補補吧,我們說一百句話,都比不上你的一句。”